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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偏执驸马每天都在黑化》50-53(第3/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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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1、学琴(二更)
朝歌长公主府邸偏门。
风穿窄巷, 顾钦辞将轮椅搬上马车,和顾钧鸿相对而坐;“兄长决定留在金陵,不后悔了?”
顾钧鸿遍布疤痕的手指扯过绒毯,掸开盖在大腿上。他低笑了声:“我如今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残废, 不能策马行军, 不能提枪上阵。回去清州, 也不过拖累他们罢了。”
顾钦辞闻言蓦地缄默,目光游移,怎么也不肯落在顾钧鸿那双不良于行的腿上。他太清楚了,即使掩盖在厚重绒毯和层叠衣摆之下, 仍旧明显透着胜比常人的瘦削羸弱。
诚如顾钧鸿自己所言,是彻头彻尾的残废。
空有谋略智慧却无法行军打仗的人, 在边关只能混个谋士职。做不了将军,更当不了主帅。顾钧鸿此前虽有腿疾, 但经由军医精心调理, 骑马和短时间的行走已经不成问题。
可此番峡谷遭遇伏击,巨石滚落, 砸在他不堪一击的旧伤上。腿骨碎裂, 筋脉寸断,这辈子注定站不起来了。
想昔日壮志凌云少年郎, 看今朝身染沉疴空悲切,任谁都难以接受这般落差。顾钦辞双唇逐渐抿成一条直线。
“横渠,别想那么多。”顾钧鸿见他神情忽然黯淡几分,便知道他又想起了往事,拍了拍他的肩膀, “当年之事, 我从未怪过你。我甚至时常庆幸, 赶在父亲下军令之前把你救了出来。”
“而今清州有徐向帛守着,我相信他能护好一方百姓。至于我回不回去,也就没那么要紧了。何况我决定留在金陵,确实还有些私事。”
“私事?”顾钦辞反问,“兄长的心上人,在金陵?”
“你……”顾钧鸿向来云淡风轻的脸色有一瞬间不自然,“你如何得知?”
“很早之前就猜到了。”顾钦辞说,“咱们还在邯州那会儿,你就贴身揣着一枚护身符,每次上战场前都会掏出来看一看。那东西明显不像营中弟兄的手笔,倒是母亲给父亲求过一枚。”
“后来我到了上京城,跟长公主去过一趟玄清观,恰巧发现那观里的护身符和你随身带的差不太多,多少猜着一点。”谈及自家兄长的终生大事,顾钦辞忍不住打听,“是谁家的姑娘?”
顾钧鸿眼神闪烁:“你怎么跟爹娘一样。”
“这不是爹娘也为你操着心嘛。”顾钦辞从来不知道,原来外人眼里运筹帷幄、成熟稳重的顾大将军居然也有害羞的时候。他盯着顾钧鸿耳根一点淡红:“顾应璞,你说你今年都已经二十五了。咱爹当初这个年纪的时候,你连路都会走了。”
“……”顾钧鸿凝眉瞪他,“没大没小。”
“你同我还藏着掖着?你不肯说,那我就只能猜了。”顾钦辞琢磨道,“玄清观是皇家道观,能进去里头的求符的,要么是皇室宗亲贵女,要么是朝内高官之女。”
“你最后一次随父亲进京述职是十年前,当时你十五岁。能在那会儿跟你说得上话,至今又没嫁人的姑娘……这年纪好像有点大啊?”
他越说,顾钧鸿耳垂薄红越深,每一点都和记忆中十年未见的那人相符。
生怕当真被顾钦辞猜中,连忙握拳抵唇,咳嗽了两声:“任她是高门贵女也好,大家闺秀也罢,我现在这副样子,就不必耽误人家了。”
“你有这操心我的工夫,不如想想看自己,怎么和长公主的关系更进一步。”
顾钦辞倏尔愣怔:“这跟我和长公主有什么关系。”他嗓音不自觉就小了几分:“我又不喜欢她。”
顾钧鸿轻声一笑:“我还不曾说喜欢二字,你着急否认什么。”
“没事,以为你误会了。”顾钦辞别开脸,夺过他略带审视的目光。
“还说我藏着掖着,你不也一样?”顾钧鸿看着他堪称欲盖弥彰的神情,这回用的是肯定语气,“横渠,你是我弟弟,我比谁都了解你的性子有多傲,做事向来不在意旁人感受。唯独长公主,是第一个例外。”
“你倾心于殿下。”
话说到这份儿上,顾钦辞再想隐瞒也是徒劳:“兄长别说了,给我留点面子吧。”
“这与面子有何关系?”顾钧鸿问。
“我是喜欢她不假,但她……”顾钦辞撇了撇嘴,呵声,“好像只喜欢后院和朝暮阁里那些漂亮的小白脸。”
“你怎么会这样想?”顾钧鸿奇怪,“我倒觉得,殿下对你并非无意。”
“兄长在安慰我?”顾钦辞不以为意。
反问的口吻被他用陈述的语调说出来,尾音渐而压低,平添苦涩。
每个动了真心的人,怎么可能没想过郎情妾意两相浓,他几乎日日夜夜,乃至在梦里都盼着。可顾钦辞连在梦里都知道,这不过是他一个人的奢求,宁扶疏根本不爱他。
顾钧鸿微微皱眉:“我有何必要安慰你。”
还是他初到金陵的那日夜里,站在旁观者清的角度,他明显看见长公主怒而瞪向顾钦辞的眼神中带着点娇俏。以及后来一行人走在暗道中,长公主任由顾钦辞兜膝抱着,放下高高在上的倨傲,安静顺从,还有几分依赖。
这些他都知道,只是看破不说破罢了。
也因此这晌不由得狐疑更甚:“你总那么好面子,是不是从没向她表明过那层心意?”
顾钦辞眼底神色愈暗,半边唇角耷拢,仿佛连呼吸间都盈满酸楚:“这么说吧,兄长,你觉得一个压根不信我会喜欢她的人,又怎么可能喜欢着我?”
顾钧鸿忽然笑了一声。
笑音落在顾钦辞耳中,分外刺耳,眉峰不禁皱出三撇深痕。
“横渠,你有没有想过,长公主为何不信?”顾钧鸿端起案上茶壶,倒了半杯热茶暖身子,同时也压下笑意,“她站在权力的巅峰,看似呼风唤雨、应有尽有。可实际上,她身边的人有几个待她是真正的真心?”
“府里下人伺候她,是指望她给予更优沃的月钱。朝中官员敬仰她,是指望靠她的提携平步青云。包括后宅那些面首,图的也无非是她的财与权。”顾钧鸿道,“她受到的恭维和听到的喜欢比常人多百倍千倍,但她得到的真心,也许比不过路边乞讨的叫花子。”
在宁扶疏的世界里,朝暮阁中小倌儿图她美貌且出手阔绰,宋谪业把她当作步入朝堂的踏脚石,骆思衡满心只有一己之身的清白和翻案。就连本是同根生的嫡亲胞弟,也跟她玩起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
宁扶疏都知道,她看得心知肚明,还如何能轻易相信旁人说的喜欢。
她眼中看见的,各取所需是随处可见的家常便饭,反倒是最单纯的赤诚之心,缈如皓月星辰,可望而不可及。
“那我该怎么办?”顾钦辞一只手伸进衣襟里,指尖在那块质地细腻的玉牌表面反复摩挲,“我做的,对她而言是稀疏平常。我说的,在她看来都是巧言令色。”
“我还能怎么办?”
他语速不由自主加快。
又耐不住性子追问第二遍。
顾钧鸿忽闻几声骨节活动捏出的脆响,在封闭空间内格外清晰,垂眼便瞧见顾钦辞手背青筋如藤蔓凸起,摇了摇头:“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沉不住气,这么多年的书白读了。”
他的性情素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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