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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捧着一碗茶,奉到宁扶疏面前桌上。

    放下茶碗后,他也没有立即退出去,而是绕到宁扶疏身后,手法娴熟地替她捶背揉肩。

    沁阳大长公主只是淡淡瞥去一眼,目光便又放回宁扶疏这边,说话并不避讳着这个少年:“既没这个想法,就该省得他是君,咱们是臣。”

    “咬咬牙顺着他的心意,松手放开监国大权,做个舒心享乐的长公主,日后你们还是姐弟。但如果你执拗不肯撒手,他更加没有就此罢休的道理,一旦撕破脸皮子。你后半生的荣华富贵,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姑姑说的这些,我何尝不明白。”宁扶疏顿了顿,“我只是觉得,时机未到。”

    她这话,是替原主说的。

    历史上的朝歌长公主薨逝于建兴五年三月十二,至死把持朝政。可宁扶疏却觉得,原主既能不遗余力地信任宁常雁,甚至死后两千年依旧沉陷在姐弟情深的自我催眠中,便不该是贪恋权势之人。

    那么,她应当没有赵参堂那般的狼子野心。只想着等宁常雁再长大一些,能独立处理所有朝政,便将属于他的东西还给他。

    毕竟如今每逢大朝会,宁常雁说话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过来,连她的一半都不到,批阅的折子也都是自己和宋丞给他批注总结好的。

    这就想大权独揽亲政了,老祖宗怕是要被他气得掀棺材板。

    “又在想社稷苍生?”沁阳反问。

    宁扶疏顺着她的话随口应对一句:“在其位谋其政,如何能不想。”

    沁阳蓦然笑了:“京中权贵总说你我姑侄俩长得像,性情也像,就连喜好小郎君的眼光都相差无几。”

    “这话我是不认的。”她笑后神色立即收敛,一本正经,“朝歌,你我都是皇室公主,但我比你更自私一点。时机到了如何,没到又如何?苟全性命于世间,不求闻达于诸侯,这有什么不好?人活一世,把日子过痛快才是最难得的,可前提呐,是你得有命享福。”

    “否则,白白搭上自己一条命也就罢了。还连累你身边人,也都落得和他一样的下场,甚至比他更惨。”沁阳说着忽然转头,抬头朝宁扶疏身后那小倌儿努了努下巴,“你可知他是谁?”

    宁扶疏摇头。

    下一瞬,小倌儿已经双膝磕地跪到了她面前,嗓音沙哑沉闷不似这个年纪该有的声线:“奴名曰怀明。”

    “姓什么?”沁阳大长公主问。

    这位小倌儿脑袋霎时垂下去:“奴没有姓,家父获罪入狱,奴沦为奴籍,不配有姓。”

    听到家父获罪四个字,宁扶疏下意识以为是参与了赵参堂一案,伙同和太尉密谋叛乱的佞臣贼子。可随着沁阳大长公主状似不经意地追问,宁扶疏才知道,这人竟是柳昀的遗孤。

    骤然震惊不已。

    柳昀此人,宁扶疏未曾见过,但这个名字,足以深深镌刻在她脑海中。

    前任礼部尚书柳昀柳不惑,骆思衡科举舞弊案的主考官,因背上了泄露殿试考题的罪名锒铛入狱。

    宁扶疏穿来的时机不太凑巧,那会儿柳昀已被定罪,骆思衡也已经入了长公主府成为后院面首。自己在玄清观修养数日后回京,堆满书案的众多折子中有半数是为柳昀求情的,皆道柳昀为人正直,必不会泄露试题,请求长公主殿下彻查此案。

    可另一边,宁常雁告诉她,柳不惑已在大理寺伏罪画押,并于牢狱中以死谢罪。而礼部尚书的空缺,他已提携合适人选走马上任了。

    彼此,宁扶疏还没对宁常雁起疑,又见他摆出诸多证据,更是深信不疑。

    那桩案子了结后,卷宗由大理寺收整,事情就算彻底过去了,再也没人提起。

    直到月前她在府里见了骆思衡,打心底里相信孤傲高洁如松柏,骆思衡不可能利用舞弊手段获取功名。顺藤摸瓜地猜测,是否说明柳不惑也可能是被冤枉的。

    但那时因有赵参堂谋逆大案当头,她分不出多余精力回顾陈年旧案,便耽搁了下来。

    而这晌,却听柳怀明咬着牙恨声道:“科举泄题舞弊是真的,但泄题的不是父亲,舞弊的也不是状元郎。”

    “是陛下!和榜眼探花沆瀣一气!”

    宁扶疏正捧起茶盏浅抿了一口,乍然听见那声义愤填膺的“陛下”,刹那间,入喉清甜温热的茶水转瞬如凉透了的苦药,寒透喉管。

    她仿佛又感知到了原主剧烈波动的情绪,似鱼刺梗在喉咙里,呛得宁扶疏连连咳嗽。

    又因风寒未愈,宛如铁匠铺破风箱的咳嗽声沙哑凄冽。良晌停不下来,愈显撕心裂肺,给人一种随时会把肺咳出来的错觉。

    沁阳大长公主到底忧心她的身子状况,从柜子中翻找出清热润喉和滋阴养肺的药丸,各倒出一粒,混着温水喂给她服下。继而轻抚她后背顺气,总算止住了这一阵。

    宁扶疏指尖执帕,拭去生理性挤出眼角的几点湿润。再抬眼,看见柳怀明手中拿着一张布帛,往她面前递。

    柳怀明说,这是柳昀身死在大理寺牢狱前,央求挚交同僚带给他的家书。

    可当他打开才发现,实则是写给长公主的。

    宁扶疏接过,布帛内外明显被柳怀明清理过,没有灰尘沾到手上,但零星几点血迹却深印布料斑驳,似书写时便嵌进去的痕迹,与笔墨融为一体,难以清除。

    她定睛,目光落在笔锋劲挺的字迹上:

    ——长公主殿下亲启,臣柳昀恭请殿下玉体安康。臣幸得先帝赏识,入宦海沉浮十数年,自认廉洁奉公、考绩幽明。殿下曾多次拉拢于臣,皆为臣所拒。如今牵涉科举舞弊一案,虽身陷囹圄,但臣襟怀坦白,不畏严审。

    然,臣愚钝浅薄,至如今才知,此案为陛下一手谋筹划策。各中详情难以一言蔽之,而道理甚是明了。

    建兴初年与建兴三年两次科举,高中郎官儿无不是殿下门生,或在日后投靠长公主门下者。陛下甚感忧虑,担心朝堂终有朝一日成为殿下的朝堂,遂迫不及待提拔忠于君王者居高位。

    陛下早在举子入京时,派指挥使亲信联络可为他所用之人,透之殿试考题,如榜眼探花之流。又记录不可为他所用之人,冠以舞弊罪名,逐出金陵,如骆状元之辈。再将臣收监定罪,提携亲信继任礼部尚书之职,图今后科举之便。一石三鸟,不可谓不高明。

    且近日又有新面孔出现在大理寺中,审讯臣时,话里行间诱导臣说出舞弊乃朝歌长公主殿下指使,否则便要对臣严刑拷打、强行逼供。据臣观察,疑似太尉党臣。

    可笑臣一生忠于大楚,竟落得个君王不容,权臣不容的下场。臣自知无力与皇权相抗衡,无辜卷入陛下与殿下的夺权之争,必定难逃一死。心头唯有二愿:真相留于世间,幼子平安长大。

    无人可托,臣斗胆以此血书呈于长公主殿下,求殿下看顾幼子。

    宁扶疏又开始咳嗽了,比适才更加剧烈,拿着布帛的手遏制不住地发抖。

    她好像一条浮出水面的鱼,顷刻间湖水结冰,窒息感有如排山倒海之势,狠狠地将她淹没。

    澌灭了原主最后一丝生的希望。

    这些事,全都发生在宁扶疏魂穿成为朝歌长公主之前。叫原身再也找不出理由来欺骗自己,她就是被宁常雁算计得团团转。

    最是无情帝王家,你给予他十分真心,也不见得能换回半分。还真是被宋谪业那张乌鸦嘴说中了,人驱利往,并非人人都和她一样重情。

    沁阳大长公主又倒出两颗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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