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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一本正经地点头:“是,殿下有臣了,的确不该再叫任何人。”

    指尖动作仍在继续……

    “本宫不是这个意思,啊——”宁扶疏想解释,蓦然肩头一凉,轻透薄衫滑落臂膀。

    她玩乐时故意将腰间裙带系得松弛,没曾想,到头来竟是便宜了顾钦辞。

    男人双手钻进她亵衣里,比炭火还要滚烫两分的掌温贴上冰肌玉骨,激得宁扶疏陡然一个激灵。顾钦辞握着不轻不重的力道掐住她腰肢,将轻盈纤瘦的人转了身,让她面朝向自己:“殿下,您夹得臣太紧了。”

    他说的是宁扶疏垂着的两条腿,分开几近一字马的弧度跨坐在顾钦辞腿根处,脚尖无法及地,难免紧紧绷着。

    他又牵过宁扶疏的手搭到自己肩膀上,环绕过脖颈。咫尺之间的距离,高挺鼻梁摩擦着女子小巧鼻尖,上下蹭蹭动,仿佛是在模拟什么缠绵缱绻的动作。

    任谁在这个时候闯入厢房,都会以为两人正赴巫山云`雨共享合`欢。

    顾钦辞弹指熄灭桌上两盏刺眼烛火,事态逐渐脱离掌控,宁扶疏自暴自弃闭上了眼睛,心想:这还冷静个屁!

    是这人主动要求的,是他把高风亮节不屑一顾地丢到地上,再捧起自己的脚,非要她踩下去。

    到了这份儿上,如果还忍耐、还拒绝,她都对不起史书上评价朝歌长公主骄奢淫逸那四个字。

    宁扶疏指腹按了按顾钦辞后颈,给个细微的小信号,而后延着骨骼硬朗曲线向下摩挲。触到锦衣阻碍时,一层层分剥开,这把熊熊烈火,彻底点燃烧了起来。

    察觉到她的屈从,顾钦辞眸底的冷终于融化,眉眼弯弯地笑了,像捕到猎物后餍足的野兽,露出两颗虎牙。

    ……俯身试图亲吻自己的食物。

    ? 34、离京(双更)

    “唔……”

    难以言喻的低吟不受控制溢出, 渐渐涨满暖暧厢房。

    鼻梁撞到了一起,牙齿磕碰到数回,顾钦辞的吻技实在青涩得过分。

    不算太美好的体验,宁扶疏被他揉碾得喘不过气, 想反客为主教教他, 可对方压根不给她机会。顾钦辞盈盈笑意之外, 有一股强硬的狠劲儿。似想要确认怀中人的归属,他的唇舌一如他指下琴音,不知疲倦地搅弄风云。

    他眼眶逐渐染上猩红,像失去神志般, 扯碎宁扶疏最后残余的清醒,势要拉着她堕落沉沦。

    锦绣衣袍信手丢出, 覆盖在断了弦的桐木古琴上,颤出“铮——”的一声嗡鸣, 余韵绵绵。

    又很快被宁扶疏软成春水的闷哼淹没。

    可她的鼻音同样被另一道敲门声覆盖:“叩叩叩, 主上,清州八百里加急军报。”

    影卫通报清晰传进两人耳廓。

    宁扶疏攥着顾钦辞衣襟的手蓦地一顿。

    不约而同掀眸, 她纤长眼睫刷到了顾钦辞下敛的鸦青睫毛, 在对方混沌迷离的眼底看见了相同一抹清冽徐徐荡开涟漪。

    她比顾钦辞更冷静三分,而顾钦辞对北境战况的关注, 则远远超出她三十分。

    清州,值得八百里加急的。要么是临危受命的徐向帛首战溃败,要么是生死未卜的顾钧鸿惨遭噩耗。

    顾钦辞眼中笑意一点点凝固。

    宁扶疏见状,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进来。”

    黑衣影卫推门而入,兴许是对长公主的放浪形骸习以为常, 又或者是自恃下属卑微身份, 目光平平掠过衣衫半袒的两位主子, 面无表情呈上军报。

    宁扶疏下意识接过,撕开封口,倏尔顿了顿,望向怀抱住她的人:“你先看吧。”

    顾钦辞伸出来的手微微发颤,像是害怕什么。即便他竭力隐藏,可仍旧被宁扶疏察觉,他动作缓慢,视线不敢坦荡地落在纸上。

    拆信的动作再慢,终有尽头。

    宁扶疏看不清倒映在他漆黑眸底的墨色字迹究竟写了什么,只瞧见顾钦辞瞳孔骤缩,好似不可置信,又将信笺从头到尾重新读了一遍。

    良晌,如暴怒野兽倒立着毛发的人恍惚在一瞬间失去浑身力气,眼底神采涣散。

    夜风一吹,军报就掉到了地上。

    宁扶疏狐疑低头……

    白纸黑字,执笔写信的人许是着急,那字甚为潦草,写得斗大。

    ——顾帅阵亡,尸骨已运往军中。

    宁扶疏心下一沉,从他腿上站起身整好衣物,瞥去眼神让影卫退下。

    门扉合得严实,将浮华喧嚣阻隔在两端。

    她弯腰将信报拾起,有些不确定顾钦辞此时情绪。宁扶疏素来不太会说安慰话,嘴唇动了好几遍,照样编织不出抚人愁情的句子,索性缄默,静静端详着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人。

    倒是顾钦辞率先开口,没有抬眼:“臣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宁扶疏这才意识到自己目光太灼烈,当下是无论如何都得说些什么了。

    只她料想强大自尊如顾钦辞,早已见惯弟兄生死,必然不会相信诸如“逝去的亲人其实化作了苍穹一颗灿烂明星守护着你”,这类哄小孩儿的话语。

    将将从情`欲中抽离出来的脑袋一时间有些卡壳,鬼使神差地道了句:“你,要继续吗?”

    话音脱口而出惹得人当即愣怔,想敲自己一个脑瓜崩。

    此情此景,这话多少有些胡闹了。

    却见顾钦辞掀眸望来:“殿下兴致不减?”

    他随性一笑:“那便继续吧。”

    说着,竟当真朝宁扶疏走去,似乎真有此愿,动真格儿的。

    宁扶疏:“……”

    短短两步距离,男人锦绣靴头就碰到她的云履。可晚风吹得浓云卷聚,遮住半轮秋月,早已没了水到渠成的旖旎气氛。

    那纸写着顾钧鸿噩耗的信笺还在她手里,宁扶疏终究在他近身之前,出声提醒:“侯爷莫不是忘了……”

    “至亲辞世当守孝丁忧,不可饮酒作乐,不得婚嫁圆房,不预庆吉之典。”

    顾钦辞脚步顿住:“从前怎没觉得殿下这般守规矩。”

    “我是在为自己守规矩吗?”宁扶疏软了语气,叹声。

    垂眼瞥见他鞋面上一点绯色斑驳,她抽出袖中绢帕蘸上茶水,继而拉过青年那双骨节覆茧的手,擦去他指尖凝固血迹:“顾大将军是侯爷的兄长,我总得顾虑着你一些。”

    捏着他粗粝指腹的手很柔软,动作耐心细致。顾钦辞看她一眼,自己留在她唇上的殷红也已经凝固。

    结成一朵炫目的牡丹花。

    是他留在她身上的痕迹。

    待擦拭完,宁扶疏松开他的手。

    顾钦辞忽然五指收缩,将那细腕一把捏住。

    宁扶疏以为他又要做什么,下意识试图挣动,但顾钦辞这回的目标似乎并非她这个人。

    而是抽走了她指尖捻着的丝帕。

    并掸开找到一处干净没使用过的地方,按上宁扶疏两瓣诱人朱唇,用力摩擦。

    直将唇上的血揩到帕子上,他一向寡淡的神情好似倏尔添了两分浓墨重彩,心情大好地绢帕丢开。

    宁扶疏抬指碰了碰唇瓣,立刻倒吸一口凉气,泛着火辣辣的疼。

    忍不住在心底吐槽:擦血便擦血,这人就不知道稍微温柔些么。

    她欲用眼神控诉顾钦辞,却在抬头时目光不经意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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