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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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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做,的确可以神鬼不觉, 然而却有一个巨大的弊端:“公主,倘若谢律有心,谋刺陛下, 天子怎可立于危墙之下?”

    官卿一愣, 可她还是嗫嚅道:“我觉得他不会。”

    方既白和煦地将手掌压在官卿宛若削成的两肩, 温和地道:“人无伤虎意, 虎有害人心,我们固然不愿与陈国开战,可陈国一直要光复萧氏。焉知道谢律到许都,他没有这样的魄力和野心?”

    以谢律的武艺,他若是全盛时期,在魏人不设防的情况之下,还真的有可能得手,现在他又在皇帝的长姊昭阳公主身边近身伺候,若防不住这万一,代价魏国不可承受。

    “所以陛下南巡只是幌子,”官卿承认方既白的担忧有理,“就算谢律真的对陛下有刺杀之心,也只是会误中副车。方相公,这件事现在只有陛下、本宫和你知道。”

    方既白懂,他自不会外传。

    魏国时局动乱,当年官沧海能倒戈杀掉季术,今日的官场暗流之中就有人想趁机兴风作浪行刺官昱,重现官沧海乱世夺位的套路。官昱扬言这一次南巡,正是为了试探,是否真有人已动不臣之心,揪出幕后主使,一网打尽,这是一劳永逸彻绝后患之举。

    方既白还要感激陛下和公主的信任,如此重要之事,他们只告诉了自己。

    他轻声道:“卿卿。若,谢律真的在船上行刺陛下,你——”

    话音未落,官卿已经抬起眸子,和方既白碰上,他的话便不再继续说下去,而官卿已经给了明确的答复,她冷静地、斩钉截铁地告诉方既白:“我会杀了他,亲手。”

    方既白轻叹:“臣只愿,公主不会再次看错他。”

    他握了握官卿柔软的小手,她的玉手背部生了几处紫红的冻疮,方既白将一瓶药递到她的掌中,轻柔地出声:“公主玉体尊贵,要时时爱惜。臣这伤药极灵,公主用着试试。”

    “多谢相公。”官卿盈盈一福,与他四目相对,随即漫步在游园里,并肩而行。

    湖对岸,谢律在廊芜底下,妒火焚身,眼瞳里的火焰几乎要焚烧起来,将周围的花草树木全部伐个干干净净。眼睁睁看着姓方的说话就说话,他居然以下犯上地碰了卿卿的香肩,这般揩油还不够,他又色胆包天地摸了她的小手。

    可是这都不算什么,让谢律堵心的是,她就算是被方既白这样亲昵地触碰,也不会生气,而他只是误闯寝房,明明什么也没看见,就被她丢出了昭阳府。

    明明,曾经和卿卿那样亲密的人,是他。他们甚至同床共眠,鸳鸯戏水,鸾凤颠倒。她还说,她喜欢他,喜欢得快要死了的。

    谢律咬着袖口,不甘心地两眼瞪着对岸。

    一直到他们身影远去,谢律还不死心,他要追过去。

    官卿和方既白在门洞旁作别,送走了左仆射之后,回眸,她瞧见谢律湿淋淋地站在面前,眸子阴沉,又似点了两簇火苗,既委屈,又愤怒,像被人背叛了一样,可惜他全身都在滴水,实在过于滑稽,官卿忍不住笑:“你掉水里了?”

    他才没有掉水里,他是一路游过来的!

    大冷的天,全凭着一股意气,为了追赶上他们,他竟一口气顺着湖游上了岸,此刻才感到身上冷得要命,冻得他直打哆嗦。他现在这副身子骨已经扛不住他的肆意妄为了,区区的冬泳都会让他骨骼战栗。

    官卿笑了笑,从他身旁经过:“去洗吧,没的让人笑话。”

    她笑涡深深,好像心情不错的样子。

    可她不错的心情,全是因为和方既白说了一会子话。明明在方既白来之前,她还对他吹胡子瞪眼睛气咻咻的。

    ……

    云朔从马背上摔下来,头着了地,算是命大,在庞惠等人全力施救之下,侥幸未死,只是终此一生,都得在病榻上度过。

    云司徒公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他当然愤懑不平,咽不下这口气。

    入夜三更,云司徒骤然夜闯宫闱求见陛下,要给他如今伤重一病不起的儿子一个交代。

    官昱打着哈欠来到养心正殿,云司徒咄咄逼人:“昭阳公主纵仆行凶,加害犬子,纵然是陛下的亲姊,也必须,给臣一个交代。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难道公主就可以草菅人命不成?”

    官昱听明白了,他也听说了此事,不过大家都说云朔最近结识了一个陈国来的商客,两人出双入对,喝完花酒之后,云朔半道上骑马撒酒疯,这才至于马匹失控狂奔,最终酿成惨祸。云司徒溺爱其子,云朔在许都是出了名的地头恶霸,他如今要攀诬皇姊,官昱岂会让他得逞。

    为皇姊回护了几句,熟料云司徒十分不满,竟急红了眼,胸脯直震,一副要跳将起来给小皇帝一个好看的架势,殿上诸人吃惊,武卫即刻按剑。

    “司徒公莫急,事情总需辩个清楚明白。”

    一道柔软的笑语,从身后飘至,众人回眸,只见长公主丹唇列素齿,翠彩发蛾眉,着一身团花石榴裙,鬓云上凤钗九支,华贵不可逼视,款步而入。

    她掌中握有一条铁索,锁链捆缚一人,拖入内堂。

    官昱长身而起:“阿姊!”

    一瞬之后,他看到了阿姊身后被铁链捆缚双手胸背的男人,几乎是在看到谢律的同时,官昱便认出了他。他们虽然素未谋面,但官昱见过谢律的画像无数,加上皇姊和谢律又曾有过渊源,而小外甥书杭面貌也与他肖似,因此,此刻出现在殿上的不会是其他人。

    只是,谢律怎么出现在魏国,他又怎么会被皇姊所擒获?

    云司徒一看到谢律,便眼眶发红,怒目圆睁:“正是他!长公主身边的这个马夫,就是陈国的世子谢律,他隐姓埋名藏匿于许都,就是为了加害我儿!”

    云司徒行伍出身,立刻就要发难,官卿侧开一步,堵在谢律的面前,云司徒掌风已至,然而不得不罢手休斗,他忿然撤回如烧红的烙铁般的肉掌,怒道:“长公主,你这是何意?”

    官卿曼语道:“司徒公,本宫带家仆上殿,正是为了给您和陛下一个交代,你何须审问都不加,便要掌毙家仆,难道,这就不是草菅人命了?司徒公对本宫的指控,本宫不服。”

    云司徒冷眼睨着,倒要看看这个深居简出的昭阳公主,能如何舌灿莲花,颠倒黑白来。

    官卿先向官昱行礼,得以免礼之后,她转面向云司徒:“司徒公口口声声说本宫这家仆乃是陈国世子,须知陈国世子谢律此刻就在淮安,他是本宫放马御车的仆从,得了几分恩赏,如今在近前服侍,端茶递水,司徒公非说他是谢律,有何凭据?”

    陈国从未传出世子走失的消息,若真有这天大的事情发生,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不露?

    长公主一语惊醒梦中人,殿内殿外都悚然一惊,是啊,这个被铁链所缚之人,面色惨淡,身材消瘦,发如枯草,身上还带有不少的伤,怎么可能是那位光风霁月、貌占八斗的陈国世子?

    云司徒瞳孔一缩,是张咏儒告知自己,先前云朔得罪了谢律,一定是谢律报复云朔,才致使他摔马重伤,可要如何证明谢律是谢律,就连张咏儒,也只是十多年前见过谢律一面,凭证?自然是没有的!

    可眼前之人,不是谢律,又能是谁?

    莫非是长公主的姘头,她才如此维护于这姓谢的?

    云司徒冷冷道:“我不与长公主争这茬儿,黑就是黑,白就是白,这个人不论是不是谢律,他都是加害我儿的凶手,公主今日牵奴上殿,难道不正是心虚承认了这确凿事实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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