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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我靠换装系统伪装神女》180-190(第7/17页)
这里万余人——肯德基出来之后又有不少人赶来投奔——一路上收拢的居多,但是也有不少是跟着玄女娘娘一路从娘娘庙出来的人。
这些人是知道他们为什么背井离乡,走这么一路。
官府要对娘娘不利,他们是杀了官差之后畏罪潜逃出来的。
现在再回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但是。
春耕这个字眼,拨动了身为农民最朴素的那根心弦,与大地同频的那根脉搏,瞬间就复苏了过来。
不少人想起了自己在老家的那几亩地。
张小道士说得对啊,快要到春耕的时令了,再不回去,好端端的田地,难道就放着长草吗?
更说不定现在自己家里世世代代伺候的那几亩地,已经被邻村的刁民给占为己有了!
这可怎么行,土地可是一大家子的命根子,从祖爷爷传到爷爷,传到老父手上,再传到自己手上,将来还要再传给儿子孙子。
先前为了活命没奈何把地撂在了家里,但现在有机会再回去把地拿回来,这怎么能拒绝。
落叶归根,总得要回去的,跟在玄女娘娘身后,怕什么,退一万步……
“当家的。”妇人抱着小儿子,牵着大儿子,惴惴不安道。
她当家的咬了咬牙,看了看白白胖胖面色红润的老婆孩子,又想起还在村里时,老婆面黄肌瘦,小儿子饿得哭都哭不出来的样子,攥紧拳头使劲砸在地上,“娘娘说回去,那咱们就回去!”
退一万步,这些小道士当日可以为了娘娘杀人,他也能。
官差再敢来,定要割下他们的人头来祭祀娘娘!
……
玄三在队伍里并不起眼。
尽管他身材昂藏,脸上还有一道显眼的疤。
但在这个队伍里并不问来历,也没有人关注他脸上那道疤是不是埋藏了什么秘密。
在某一天,他悄悄的跟上了队伍,晚上扎营时有人来问他姓甚名甚,年龄几何。
他想了想,问这里的主人姓甚名甚,拿着一根笔悬空写写画画的道士愣了一下,说这里没有主人,非要说的话,就是玄女娘娘。
那么,玄三就叫玄三。
这名字古怪,但那个登记的道士也不很在乎,记下来就走了。
之后玄三就每天跟着其他人一起,吃粥,吃咸菜,中午和晚上扎营的时候,上扫盲班,学几个简单的字。
直到今天,所有人都狼吞虎咽的吃着娘娘赐下的鸡肉,热腾腾的肉香气一阵一阵往玄三鼻孔里钻。
肚子里的馋虫都被勾起来了,旁边的人都能听见玄三肚子在咕咕噜噜乱叫,忍不住道,“你不吃干啥呢?”
勉强提醒一句之后,继续把脸埋在全家桶里一顿狠吃。
玄三全都充耳不闻,把红白相间的纸桶端端正正摆在面前,一根指头也不去碰。
他就这么饿着熬过了一顿午饭。
直到饭后,张小道士说,玄女娘娘要回去。
四周顿时爆发出一阵琐碎的议论声。
玄三无意识的皱了皱眉毛,也不去问,只凝神细听。
他来得晚,并不清楚在娘娘庙里发生的那些杀人事件始末,但静静听了片刻,也就清楚了来龙去脉。
四周议论纷纷,玄三忽然抓起已经凉得差不多的全家桶,一手撕开汉堡上的油纸,一手把吸管插进可乐杯里,大口大口的喝起来。
先前那个问他咋不吃的人吓了一跳,懵逼的问,“你咋又开始吃了。”
玄三没理会这个人,专心致志的吃喝,一口就啃掉半个汉堡,再一口整个汉堡都消失在他嘴里,炸鸡和脆皮烤鸡更是连着骨头一起嚼碎了往下咽。
他吃得很快,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整个全家桶就被他吃了个底朝天。
看得出来他根本没吃饱,只能勉强算是垫吧了垫吧。
旁边的人又没忍住开口,“饭点过了,没吃饱也没处再要了。”
玄三这回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之后站起身来,径自走向负责他们这个纵队的年轻道士。
在距离道士两步的地方站定,玄三也不多说话,撸起袖子露出来自己胳膊上的刺青。
那是一个奇异的家纹,生怕这小道士看不懂,玄三开口简略的解释了一遍自己的来历。
他曾经是大将军梁冀的旧部,在战场上履立功勋,是百战精锐。
后来被梁冀调到洛阳,奉梁冀的命令,为他组织了一只部曲,负责检查朝堂内外风吹草动,暗杀梁冀的政敌。
大将军梁冀,这又是一个腥风血雨的名字,这个人已经死了将有六年了,但这个名字说出来,依然能让知情的人起一身冷汗。
他曾经把持朝政二十年,先后立了三位皇帝,也曾经因为一句话,毒死了一位皇帝。
可以说,在梁冀虎踞洛阳的那些年里,玄三组建的这只部曲就是梁冀的眼睛和手,为他扫清了数不清的障碍。
朝堂上的衮衮诸公,都在这只部曲的阴影下颤抖。
后来梁冀被汉桓帝诛杀,玄三潜逃多年,几近走投无路时,撞见了玄女娘娘的仪仗。
年轻道士听着听着就睁大了眼睛。
玄三很平静,他一直都是个平静的人,干他们这行的,做不到心如止水的早就死成一把灰了。
他简单有力的对年轻道士说,流亡这么多年,他的刀还没有钝,志气也还没有消散。
昔年可以为梁冀卖命,如今更可以为玄女娘娘卖命,娘娘但有吩咐,粉身碎骨,不敢推辞一二。
最后,多谢娘娘大慈大悲,赐我饭菜,更要谢娘娘今日的慷慨款待。
他跟在队伍里这么多天,从冷眼旁观,小心隐藏自己的身手。
到后来,不知不觉把自己当成了队伍里的一位普通信众。
先前他不吃玄女娘娘赐下的炸鸡汉堡,是因为无功不受禄。
直到张道士说玄女娘娘要回去。
又听旁人议论说,娘娘回去的路上,还残留些阻碍。
玄三想,那太好了,他刚好擅长扫除阻碍。区区一个小地方的县令,玄三杀他比探囊取物还简单。往大了说,便是冀州刺史,又如何呢。
当年跟随在梁冀麾下,玄三也不是没亲手摘过皇亲国戚的脑袋。如果是为了玄女娘娘,小皇帝的脑袋也不是不能借来一用。
年轻道士的眼睛越睁越大。
玄三话说完了,也不多留,转身就走。
全然不管年轻道士在他身后已经变成了一只被雷劈过的□□,一整个目瞪口呆。
玄女娘娘在此,他们对队伍的掌控当然不可能像表面上这样宽松。
像玄三刚来时,有人找上来要登记名字,那其实是一种术法,那只写名字的笔蘸的不是墨水,而是人身上的气息。
只要气息被采撷了,便是远隔千山万水,此人的踪迹也能被轻松追踪到。
而这只是其中一种手段,更还有多种玄之又玄的秘法,用来监测这支庞大的队伍。
张老道士最近连人影都不见,就是在忙这些事。
因此他们早就知道队伍里混进了一些有来头的人物,但玄三,只能说不愧是曾经梁冀手下的杀手头子,硬是被他掩饰得天衣无缝。
就连张老道士都只把他认成了一个气血旺盛的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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