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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我靠换装系统伪装神女》70-80(第4/16页)
是或许得益于他新换了一个好用的大脑,疑惑着疑惑着他忽然就大彻大悟。
林久现在的状态可以说是吃撑了,但也可以说是缺乏足够的能量去消化。
神被她整个吞下,这个负担太可怕了,如果是系统,会选择吐出来一部分。
但林久显然不可能吐出来已经吃进嘴里的东西,所以她走了另一个极端,她选择获取更多属于自己的能量,来加速这整个艰难的消化过程。
而至于获取能量的方式——通过吞噬系统,她已经得到了一个足够成熟的可行途径:完成更多的任务,波动目标人物的情绪,以此撬动本位面的能量向她流动。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系统终于知道林久为什么执意留在这座对她而言并不安全的未央宫中:她现在很需要刘彻,比任何时候都更需要。
系统还没有哪一刻如此想为刘彻点蜡,方才在给卫青封侯时林久的反应就已经足以证实了,她从刘彻身上新得到的两个成就不足以释放出她的理智,可是却已经——
足够释放出她掠夺能量的本能了。
刘彻从清凉殿中走出来,步履匆匆,所有人都弯腰向他行礼。时值秋冬交季,宫人已经换上了冬日的黑衣,弯腰时衣裾蜿蜒,如同漆黑的蛇尾。
刘彻挥退阿竹,学着林久的样子,也在台阶上坐下,天子赤金的绶带垂落在青石板上。
远远的地方很多人围绕着他们,可此时他们坐在一起,又好像偌大未央宫中只有他们两个人。
林久轻声说,“刘彻,你怎么敢放下我。”
她说的是疑问句,语气却像是陈述句,像是质问可又那么平静,平静得叫人觉得风雨欲来。
刘彻说,“我没有放下您,我也不会放下您。”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林久很像,林久不会吐出口中的食物,他也没有选择丢开林久,以此躲避将来或许还会出现的神战。
所谓火中取粟之人,便是如此了。
又一个成就,汉武帝刘彻所做出的一个关乎于一生一世的承诺。这时候他没有抱着林久,可是系统检测机制已经认可了他的【永不放手】。
“我不会放下您的。”刘彻又重复了一遍。
“有时候我看着您觉得像是看到了年少时的我,那时候我想没了皇祖母我就能大展宏图,我没想过要和舅舅和母亲和这么这么多人为敌,也可能是想过的,可是想和做真是两件事情啊。”
卫青从清凉殿中走出来,像他走进去时那样沉静而稳,手中提着刘彻赐下的,无鞘的利刃。
他远远看着那两个挨得很近的身影,默默地看了很久。
年轻的天子膝下没有孩子,可他和神女待在一起的时候,看起来已经像是一个父亲了。
后世史学家谈及汉武一朝,说刘彻在驭人一道上有极端的残暴和独裁倾向。
他向臣子要求绝对的忠诚,于是他手下的重臣几乎全部依附他而起势。他任用这些身家性命由他一言决之的人,建立起了他的宏图。
其中最有代表性的一个例子,就是卫青的崛起。
封关内侯,赐承天剑,五十年兵戈从此起,五十年宏图从此拉开大幕,在这五十年的开端,后世又称其为,属于卫青的时代。
而在卫青征战沙场之际,另有人在为刘彻征战朝堂。
元朔二年,卫青二次出征。这一年,刘彻放出了主父偃。
“这不妥,这真的不妥。”系统绝望地喃喃自语。
苍天莽莽,万里碧草,林久站在一望无际的草场上,当然不会理会系统,而是专心致志地在观察不远处驻扎于此的汉军。
这是刘彻第二次发动对匈奴的征伐,军队带上了满满的红薯,不过当然不可能带上神女,尤其这支军队的将领是李广。
林久是偷跑出来的,也不算是偷跑,刘彻又不能管束她,有时候她消失几天,刘彻也不会多说什么。
就像这次,她换上了【魂兮归来】套装,抓着一只掠过未央宫的鸟的尾羽,一路换乘麻雀、大雁和苍鹰,最终抵达终点站,李广。
李广觉得今天好像不太对劲。
这种感觉其实也不奇怪,李广已经习惯了,自从在战功上输给卫青之后,他就觉得这个世界哪哪都不对劲,天上下雨都好像是绿色的。
可是今天格外不对劲。
因为他好像听见一匹马在说话哎?
第73章 越人歌03
马夫跟在李广身后, 行走在马匹、石槽和马料之间。
李广缓慢地环视着他的战马们,系在腰间的剑鞘随着他行走的步伐,拍打在他的裙甲上, 发出金戈交鸣一般使人胆寒的声音。
一匹老马舔着石槽里的豆饼,吧唧吧唧, 吧唧吧唧。
李广停住了脚步。
马夫诚惶诚恐地弯下腰,等待着李将军的军令。
他是最普通不过的马夫,平时很难见到李广这样位高的将军, 只是近来李将军忽然时常往马棚跑, 而且往往不带侍从,而是带着一个侍候战马的马夫。
隐约流传有一些风声, 说是新近封侯的那位卫将军便有这样的习惯, 或许也正是因为卫将军马夫出身,对战马了如指掌,因此才能创下那样辉煌的战绩。
马夫没见过那位传说中养马出身的卫侯,却觉得李将军真是他有生之年所见最威武的大人物,他悄悄抬起眼睛看李将军的背影, 看见魁梧的肩膀和有力的臂膀,披甲的身影, 便如同天神在世。
也只有这样天神一般勇猛的将军方才敢于带领大汉儿郎走进匈奴的草原吧,李将军的威名, 便是匈奴人听了, 也是闻风丧胆。
天神一般威武的李将军猛然转过身,马夫悚然而惊, 这里没有敌人, 可将军环顾四周的眼神却如同钢刀一般,泛着斫骨的寒意。
“你——”李将军缓缓开口。
马夫只觉得李将军开口的威势也有如天神, 他的眼神和他的话音全部覆压下来,压得马夫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却自动自发地昂首挺胸,握住马鞭的手收紧了,手背上的青筋条条绽起。
他只是个马夫,在李广的威势面前,却肃穆得像是等待军令的军队。
然后他听到这句完整的话,李广对他说,“——有没有听见这匹马在骂我?”
马夫慢慢睁大了眼睛,他觉得自己好像被马踩了一蹄子,又觉得自己好像一瞬苍老,所以耳聋眼花。
“好像,好像没有吧。”马夫结结巴巴地说,边说边下意识看了那匹老马一眼。
那匹老马也正抬眼看他,眼睛大而湿润,如同会说话。
马夫一时又觉得混乱了,他有点想笑,因为马怎么会说话呢。但他不敢笑,他也不敢揣测李将军的心思,可李将军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呢。
可他看着那匹马的眼睛,又觉得有点奇怪,是哪里奇怪呢。
马夫忽然打了一个寒颤,他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觉得奇怪了,那对大而湿润的马眼睛没有看他,而是在看着李将军。
不知何时李广已经默默转了回去,他和那匹马对视,一人一马之间弥漫的神秘氛围使马夫不由自主闭上了嘴。
一匹马是不会说话,可一匹马难道会这样长久地与人对视吗?
莫非李将军乃天命之子,乌鸦见了他会白头,老马见了他会开口?
马夫陷入深刻的自我怀疑。
直到李广的声音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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