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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无二有别[前世今生]》18、千年女尸(第1/2页)
隋知没看过这本书, 不太能理解这句话的含义,尽管她不明所以,但考虑到谢既然都已经划出痕迹, 那他应该就很喜欢这句话。
于是隋知蹲在地上,又把这句话来回默读了几遍,背下来, 才把书本合上追出去。
客厅幽静,院落里已经到了花期尾的七里香和龙脑香树味道一起飘进房间, 显得他这里水族箱里的君子仙鱼,都要比外面的鱼要典雅一些。
谢徊坐在客厅中间的沙发上, 背对着她,动作轻而慢, 不知道在做什么。
受他影响,隋知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速度放得很慢,到他身边,看见他在打香篆, 属实又惊讶到她了。
之前,她只在古籍见过这种事, 甚至最近的书,都得是《红楼梦》。品香论道, 是贾府鼎盛时期才会做的事。
谢徊头稍微偏了下,不过没抬起来, 又丝毫不受影响,慢条斯理地压着香灰。
白釉青花蟠螭纹三足炉里, 起伏不平像是枯纸般的香灰, 被他几下点压后, 成了一块服帖平整的白饼。
隋知光是站在一旁看,心都不由自主的跟着静下来。
谢徊旁若无人的在香灰上轻放上香篆,淡声对她说:“仲商龙涎香拿给我。”
在她手边摆着四五个精致的小瓷瓶,谢徊看着她的手直直地伸向装着仲商龙涎香的瓶子。
所以她,记得?
“那个。”隋知把几个瓶子挨个转过去,确认上面一个名字都没标,“哪个是仲商龙涎香呀?”
“……”
看来是不记得。
如果说,这世上有什么惩罚是最残酷的,谢徊想,那一定是,给他一段所有人都忘却的记忆。
不管曾经和他有过怎样的纠缠,恨过,爱过,畏惧过,争夺过,愧疚过,再见面,都成了坦坦荡荡的陌生人,
只剩下他一个人,带着可笑的情感,戚戚然。
隋知的手放在离她最远的那个瓷瓶上,本来想要不要打开闻下,但是又想到闻了也没用,毕竟她压根就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味道,别再把这么贵重的东西弄碎了。
她正纠结着,听见谢徊提醒:“南边BBZL 那个。”
隋知:“……”
能说左右吗?
谢徊没再说话,身子往前探了下,从她手边拿了个瓶子。
从站在这开始,隋知就觉得自己有点多余,但她刚才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能感觉到,谢徊并不反感她,可是现在,却又不确定了。
她觉得他说的很稀松平常,就好像,曾经和某个人,经常这样对话。
那就……只能,是她吧。
隋知忽然觉得心底空荡荡的,像是被人在心尖上挖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洞。
谢徊起了香篆,听见她又在吸鼻子,他以为她是鼻炎又犯了,没多说话,扫了扫炉边香灰,点燃香线,递给她,朝着香炉懒懒地抬了下脖子。
隋知会意,接过香线,在莲花香篆的尾端点燃。
须臾间,鼻尖便萦绕着似有若无的幽幽淡香。
谢徊本来只是随手一递,见她真点上了,有些意外:“会点香篆?”
“应该……”对于这个陌生名词,隋知一脸茫然,“是不会吧……”
不过,谢徊这么一问,她才后知后觉奇怪,面对这么个陌生东西,她怎么想都没想就下手了呢?
隋知又看了看,指着香炉里,唯一看起来能点的地方,不知道是在解释给他还是解释给自己:“这不就只有这能点吗?”
“不是。”谢徊看着她,“不会点的话,是不知道从哪下手的。”
……
唔。
原来是这样?
那就算是她天赋异禀吧。
隋知心情稍微好起来了那么一点,抽了张纸擤鼻涕,擤完说:“您之前不是喜欢沉香吗?怎么这次用仲商龙涎香?”
谢徊看着她,目光平淡:“名字你倒是记得清楚。”
隋知:“?”
对欸,这么复杂的名字,怎么他说一遍,她就记住了?
她可是连晚饭吃了什么都记不清的人,什么时候记忆力这么好了?
谢徊垂下眼,眼尾勾出落寞的弧度:“仲商龙涎香就是龙涎香,里面有沉香。”
隋知“哦”了一声,蹲在桌子旁双手托腮,好奇问:“那为什么要叫仲商龙涎香呢?”
“因为那时候我入睡困难,她就在龙涎香加了二钱安息香助眠。”谢徊淡淡道,“那个时候是农历八月,所以坐在前面加了个月份。”
哦。
这样啊。
……
隋知在心里疯狂提醒自己,他们只是利益交换的婚姻,并没有真感情,要知足,不能乱吃醋。
但,就算她已经把大腿掐紫了,也还是没忍住眼眶发酸。
她清晰地感知到,她现在的感情,不是得知赵谨跟前女友没分手时的那种气愤,而是从心底,实打实的酸涩。
而这种感情,是不道德的。
所以,隋知决定,亲手将这段感情抹杀。
她两眼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袅袅白烟,眼眶一动不动,泪水就不会掉下来。她重重地吸了一口气:“您的未婚妻,还真是,非常爱您,这么好的人,也值得被您爱。”
隋知发誓,这时候,只要谢徊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哪怕只有一BBZL 个字,她今后就再也不会妄想。
等他答案时,香炉里的烟,被墙外晚风吹得弯了又弯。
“爱我说不上。”谢徊给香炉扣上盖子,“只是利用我,达成一些她想要的目的而已。”
隋知缓缓转头,跟谢徊四目相对。
呃……
他说这话的时候,干嘛要看她?
隋知勉强承认,她确实一开始,和后来,都在些许程度上借用了他的权势和财力帮忙,也许,跟他的未婚妻有点像。
但是。
但是。
那是不一样的。
谢徊指了指她的眼下,竟然还笑了:“鼻炎会哭?”
“不是鼻炎,我是难过。”隋知擦了眼泪,她仔细回忆了一遍刚才谢徊的话,确认了他给出了否定答案,于是鼓起勇气,看着他隐在白烟后的眸子,一字一顿,“我是真的喜欢您。”
嗤。
没长进。
连说的话都是一模一样的。
谢徊不由想起那个惨无人道的死人夜,他们痛骂他,说他奸诈阴狠,是为所欲为的人间厉鬼,其中有人朝他脸上吐痰,他那时分了神,被血痰糊住了眼睛,手里的香囊也掉了。
他轻俯下身子,捡起香囊,红着眼睛掸灰时,才由衷地认为,他们骂的不无道理。
可他纵使再奸诈阴戾,到头来,却也不过是她的掌中玩物。
偏偏都觉得,她圣洁到一尘不染。
明知道眼前这个人,和记忆中的那个人已经没瓜葛了,可谢徊还不能区分割舍出自己的感情,他喉结上下滚了滚:“不说这个了,睡吧。”
他眼里的轻蔑快溢出来了,隋知看得出来他没信,想到他也曾经拉着她的手坐在他腿上过,她心一急,就吃了熊心豹子胆似起来半蹲在他面前,以一个极为奇怪的姿势吻在他额头上。
被大片绿植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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