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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昏嫁》81-100(第2/25页)
有了顾卿允在身边, 之后的路变得好走许多, 虽然视野依旧昏暗不清, 但起码不会像之前那样在某一处原地打转。
大概就这样走了一刻钟光景,傅吟惜隐约瞧见了一条开阔的道。“我们……走出来了?”她不由轻问。
顾卿允淡笑了下:“是,这一片原先还有禁军时不时过来巡查,但或许因为你所说宫中遭行刺一事, 今夜这边难得空无一人。”
傅吟惜不敢完全松懈,视线扫着四周, 说:“我们还是尽快离开此地为好。”
“别担心, 马车就停在附近, 阿丁正守着,若是有事,他会放出信号。”
两个人一边说,一边继续往前走,走过一处泥地才真正算是走下了山。
傅吟惜踩在平地上,心里莫名地踏实许多,她没有停留,立刻跟着顾卿允朝着山脚西边走去,不过走了一小段路,前头的树影之间便隐约可见一辆马车停在那里。再走近些,又见马车旁站着一个人,身形瘦瘦巴巴,很是熟悉。
“……阿丁?”傅吟惜不由出声。
黑影倏地转头朝他们看来,顿了一下,当即从暗处走了出来,惊喜道:“公子,吟惜姑娘!你们终于回来了!”
傅吟惜被他的喜悦感染,下意识地弯起唇角,再次见到阿丁,这就意味着她再次获得自由。
顾卿允依旧非常冷静沉稳,问道:“我离开这段时间,可有什么情况?”
“旁的倒是没有什么,就是玉清宫北边几个大门似乎更加戒严了,我之前在那儿盯了片刻,没有一个人进出。”
闻言,傅吟惜与顾卿允对视一眼。
看来是皇帝突然遇刺让禁军守卫起了戒备心,如此变化,一来是防止再有贼人进,二来也是警惕宫内的贼人离开。
“若是我没猜错,宫中大部分刺客应当已经被俘,我们还是尽早动身离开吧。”顾卿允沉声道。
傅吟惜明白他的意思,一旦刺客的事暂时解决,身为明面上未来皇后的她突然落水,必然会受到关注,若是她在离开的途中留下什么痕迹,只怕会很快查到暖池与清山山脚这头。
“阿丁,你驾马,去东郊的宅子。”顾卿允利落地吩咐完,转身又看向她,“我扶你上马车。”
傅吟惜下意识摇摇头:“我自己来便好,这点力气我还是有的。”她说着,就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身体无恙,主动攀着辕座一下跳上了马车。
顾卿允在身后默默地看着她动作,待她进去车厢中,他才失笑着无奈地摇摇头,跟着上了马车。
阿丁知道东郊宅子的位置,很快便驾着马车离开了清山山脚,就这样,一辆马车隐于树影之间,与玉清宫越走越远-
亥时初刻,本该是谢奚鸢歇息的时间,可她自回到寝殿开始心里就像堵了一块石头,上上不去,下也下不来,便是已经更衣躺在床榻上都怎么也闭不上眼。
轻雪听到内殿的动静,自是紧张地过来询问,谢奚鸢沉默半晌,最后只道:“我要去一趟妙夕阁,伺候我更衣吧。”
在她躺下歇息前,崇林是派了人过来同她禀告过裴衍之的情况的,按理说有太医在,她并不需要太过担心,可不知怎么,只要一想到当时在烟光台裴衍之不要命地往刺客聚集的太清池冲去,想到他听到傅吟惜落水时,大意分神受了伤,她便怎么也放不下心。
轻雪原想阻止谢奚鸢出去,可她也深知自己的主子备受皇帝重视,要是因为她的阻拦而害了谢奚鸢腹中的孩儿,她几条命也不够请罪的。
就这样,谢奚鸢在轻雪的陪同下,很快赶到了妙夕阁。
她本以为这个时辰裴衍之应该是在睡觉休息,可谁想到了门外,便听得屋中一阵叮当乱响,她心下一急,刚要直接进屋,却不料门外守着的侍卫一把将她拦住。
“你们做什么?”
谢奚鸢有些不悦,眉心不由蹙起。
侍卫也只是伸手虚虚拦着,开口说话时语气也很是恭敬,道:“夫人恕罪,太医医嘱,不论是谁都不能进去打扰陛下休息。”
这边话音才落,里头便又传来刺耳的动静。
谢奚鸢心下焦急,说:“你听听里面的声响,陛下这是在休息?”
侍卫一时语塞,正犹豫间,她又道:“陛下定是发了脾气,不愿意好好养伤,你速速放我进去,让我去劝说陛下。”
她其实根本听不清里面在闹什么,可本能地,她心里便有了这个猜测。
侍卫听此一言,想到面前这人的身份,犹豫了下,终是让开身子:“那……夫人请进。”
谢奚鸢松了口气,赶忙走上前,直接自己伸手推开了门。
随着门发出声响,里头的动静也有瞬间的静止,谢奚鸢诧异地走进,方转头要往里屋去时,却见里头几乎一片狼藉。
床头的方凳歪倒在地,盛着汤药的瓷罐裂了口子滚到了衣架子旁,而本该躺在病榻上的裴衍之仅着一身里衣站在床前,在他跟前,崇林和蒋照跪于地面,双臂直直伸着,将他死死挡在身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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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83 章
谢奚鸢被这场面惊到, 正要出声询问是何情况,一定眸却见床前立着的男人一脸阴冷地看着前方。他明明是望着她的方向,可她能确定他的视线并未落在自己身上。
未等她想明白, 裴衍之突然低低地喝了一声:“让开!”
谢奚鸢心头一跳,下意识以为是在同她说话,但紧接着,她很快发现并不是。裴衍之的喝令一止,跪于其身前的崇林便立马叩了个头, 道:“陛下, 吴太医叮嘱过,你眼下这伤万不能下床, 更不好出去受风, 恳请陛下回榻上歇着!”
蒋照虽没有说什么,可阻拦裴衍之的姿态却异样坚决。
裴衍之的脸色是从未有过的低沉,他的眼中仿佛看不见任何人, 薄唇一动,语调宛如冬雪夜般凛冽:“让开, 朕不想再说第三遍。”
话落, 屋内一片死寂, 跪在地上的两个人咬着牙依旧没动半分。
裴衍之眸色一暗,眼神之间俨然生出一股杀意,谢奚鸢心中一惊,这种在裴衍之面前从未有过的陌生感与威压让她本能想要退后, 但她终究抵挡住了心头的恐惧,半步走上前, 温声劝道:“阿衍……”
她没有唤他“陛下”, 也没有唤他“衍之”, 而是用了少时独属于她的称呼,她希望以此能够让面前这个男人平静下来,冷静下来。然而,裴衍之却像是没有听见她的声音一般,一把拂开右侧的崇林,提步便朝前走来。
“陛下!”
崇林摔倒在地也不忘疾呼,谢奚鸢见状,也顾不得方才一闪而过的尴尬,忙伸手拦住就要从她身侧走过的人。
本以为裴衍之会像刚才那样对她视而不见,谁知这次他却停下了脚步。
谢奚鸢心下一松,立刻开口:“阿衍,不要任性,你身上还带着伤,回去躺下休息,好吗?”
裴衍之抬眼看来,黑曜石般的瞳仁虽不似方才那般幽冷,可依旧沉静得让人心生寒意,他微微启唇,说:“姐姐,吟惜如今生死未卜,我怎么可能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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