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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昏嫁》51-60(第17/23页)
己身上扫过,而后便听得她轻声说:“这样是否太麻烦王妃,而且……似乎也于礼不合。”
傅吟惜琢磨着她口中最后那四个字,想了想,她口中的礼莫不是指将来她们一人是皇后,一人是嫔妃,让皇后陪嫔妃谈心解闷,才“于礼不合”。
她勾了勾唇,主动开口:“奚夫人不必多虑,这宫中日子单调无趣,我来禧安宫陪你,应是互相排解烦闷,怎会于礼不合。”
裴衍之听到这话,眉峰不由轻挑,目光紧紧锁在傅吟惜身上。
傅吟惜感觉到他的视线,也不回避,大方地与之对视相望,问道:“陛下,您说是不是?”
裴衍之的眸色迅速转浓,复又渐趋平静:“嗯,是。”
两个人算得上一唱一和,饶是谢奚鸢心中觉得莫名,也不好当着傅吟惜的面直接问裴衍之这到底怎么回事。她维持着面上的浅笑,看向傅吟惜说:“那就只好麻烦王妃来回走动了。”
“不麻烦,奚夫人莫嫌我叨扰就好。”傅吟惜说完客套话,便到了告辞离开的时候。
不过她却是不急着走,时辰尚早,她顺势提出要留下陪谢奚鸢说一会儿话。
这本不在她与裴衍之原来的计划中,果然,在她提出要留下后,裴衍之的视线第一时间落在了她身上。
“陛下,您政务繁忙,还是早些回去吧。”她浅笑盈盈地看着他,嗓音温柔。
裴衍之定定地看她一眼,意味不明道:“你也莫要太过贪玩,陪姐姐说一会儿话,不要太闹。”
“嗯,我知道。”
傅吟惜桃花眼微微弯着,起身与谢奚鸢一道将裴衍之送了出去。
殿内很快就只剩下她们与两个婢女,谢奚鸢对着其中之一道:“轻雪,去准备一些糕点来。”
“是。”
“凝霜,沏茶。”
“是。”
谢奚鸢吩咐完,这才转头看向傅吟惜,说:“这个时候殿外日头正盛,王妃,我们便在殿内说说话吧。”
“好,一切按着奚夫人的意愿来就好。”傅吟惜无所谓地点点头。
谢奚鸢一愣,想说什么,最终却还是没有开口,只笑了笑便领着傅吟惜回到之前的位置上。
“王妃,陛下怎么……”一坐下,谢奚鸢面色就犹豫起来,“怎么突然让你过来陪我呢?”
傅吟惜余光往正在沏茶的凝霜身上一瞥,果不其然发现她拿着茶盏的手轻微一抖,她弯了弯唇,没有立刻解释,只道:“奚夫人不必唤我王妃,还是叫吟惜吧。”
“……吟惜?”
“嗯。”傅吟惜笑笑。
谢奚鸢愣了愣,像是才反应过来,颔首道:“好,但是为什么……”
“奚夫人不必觉得奇怪,”傅吟惜知道她要问什么,轻声打断道,“陛下不是已经说过吗,我们就当是互相解闷,有什么想说的,都不必顾忌。”
她说完,谢奚鸢显得有些许沉默。
傅吟惜有一种感觉,这次见面后,谢奚鸢在她面前似乎拘谨许多,远没有像以前那样大方坦然,这实在不像是她平日的性子。
傅吟惜本想开口询问,凝霜却恰好端着茶具走了过来。
“王妃,请喝茶。”
她听着这句不轻不重,颇为恭敬的声音,垂眼看向身前的桌面。
茶香浓郁,茶色澄净,茶盏上方浮起幽幽一缕轻烟。
一切似乎很完美,除了那青瓷茶盏底端于桌面处晕出了一圈水渍。
傅吟惜柳眉微扬,抬眸朝着身侧还未来得及退下的人看去。
凝霜一下对上她的眼,心头一惊,抱着托案便仓皇跪了下来,嗓音抖着:“王、王妃恕罪,奴婢,奴婢这就把茶换了!”
“凝霜?”谢奚鸢浑然未觉,一脸惊讶地看着她。
傅吟惜转头看向跪在自己跟前的人,扬起唇角,语气轻松,甚至还带着点安抚的意味:“不过是溢出些茶水罢了,我又不是吃人的野兽妖怪,你不必这么怕我,起来吧。”
谢奚鸢闻言,下意识转头看向桌面,她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无奈一笑道:“凝霜,你这是怎么了,以前可不是这般粗心大意的,不过……也就是溢出点茶水,王妃她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你起来快收拾妥当便好。”
凝霜叩了叩头,忙道:“多谢王妃,奴婢这就收拾好!”
傅吟惜看着她起身将桌上的茶具收掉,嘴边的笑渐起,眼中的笑意却淡了下去。
一个从来谨慎小心的人突然粗心大意出了差错,不是得病恍惚,那便是心中有鬼,害怕的分了神。
看来凝霜此人确实可疑,若是真有人下毒,那八九不离十便是她了。只是现在看来,以她的胆量,绝对不可能自作主张想要害谢奚鸢,她的背后定然还有人指使。
或许,她还需要想个法子引她背后的人出来。
傅吟惜不知不觉思绪放远,谢奚鸢见她出神,犹豫后出声打断:“吟惜,怎么了吗?”
傅吟惜倏地一下回过神,下意识回道:“什么?”
谢奚鸢好奇问道:“你在想什么,怎么突然晃神了?”
“没,”傅吟惜反应过来,微敛神色,“只是没想到我竟会让人这般害怕,还是第一次有人因为没倒好茶水对着我下跪。”
她说得自然,语气里也带着一点点惊讶。
谢奚鸢果真没有怀疑,顿了顿,淡笑道:“宫里都是如此,你以后自会慢慢习惯的。”
“是吗。”
习惯吗?傅吟惜点点头,或许吧,不过她不必去习惯这些。
虽说是随口扯出的一个理由,可方才她心里确实也意外凝霜的反应。
凝霜那般慌张的神色,不像是茶水没倒好,反而更像是下毒害人被当场抓了个现行。
大概是找到了一个能谈的话题,谢奚鸢抿抿唇,又道:“其实除了这一点,这宫里还有很多让人一开始无法习惯的事,我虽也算不得清楚所有规矩,但若是你有什么不懂的,随时可以来问我。”
傅吟惜客气回道:“那吟惜就先谢过夫人了。”
谢奚鸢原本淡淡笑着,听到这话,突然笑意轻敛了些:“吟惜,我,我还有一事也应当同你说清楚。”
傅吟惜来这禧安宫,本就是为了陪谢奚鸢谈心散步,听到这话,很自然地点点头:“夫人请讲。”
对面的人没有立刻开口,放在桌上的右手在她毫无知觉时已经紧紧揪起袖口。
“我,我想说的是,”她顿了顿,昳丽的面容上露出几分尴尬,“不管将来如何,我都不会与你争宠的!”
“争宠”二字一出,傅吟惜有一瞬间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在她看来,谢奚鸢从来不是个眼界狭窄,甘于世俗之人,与这后宫中大多数只为争得帝王恩宠的嫔妃来说,她简直就像是淤泥中一朵清丽冷艳的莲花,让人忍不住高看一眼。
可谁知竟有这么一天,这般不可思议的人会同她提起“争宠”一事。
“夫人,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傅吟惜没有掩饰自己话里的惊讶。
谢奚鸢大概也是鼓足了勇气才开的口,说完之后甚至一直没有抬眸,直到傅吟惜问出第二遍。
“我已经知道陛下准备册封我为妃,但我一直明白,不,应该说从你们的婚旨正式下达的那一刻起便明白,只有你才是陛下的妻子,不管现在还是将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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