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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偏执驸马每天都在黑化》64-66(第5/8页)
桃花林的东侧有两间静室,顾钦辞一脚踢开摇摇欲坠的木门,把宁扶疏丢在了床榻上。
后背撞上床板,纵使身下垫着不算薄的被褥,也依旧微有钝痛,刺激着背脊神经,宁扶疏下意识倒吸一口气。
她刚开口,朱唇就被顾钦辞用食指抵住,堵回所有声音。男人单腿弯曲,半跪上榻,双手撑着她背后的墙壁,将她整个人卡在狭小的空间内,俯身前倾。
“殿下,您亲口答应过臣的。”顾钦辞垂下脑袋,埋在宁扶疏的肩窝里,英挺的鼻梁拱着姑娘家线条柔美的脖颈,似一匹野狼突然收敛了兽性,学起被主人驯服的小狗撒娇,“您说,您会永远陪在臣身边。”
“永远……永远……”
“您还记得吗?”他鼻音闷闷的,墨色眼瞳却亮得出奇,执着求证。
宁扶疏的皮肤细嫩敏感,被顾钦辞的鼻尖来回摩擦,很快就泛起小片粉红色疙瘩,痒得她不由自主溢出一声低低的“嗯哼”声,像极了答应他的问题。
上一回也是这般,青年不顾灌汤包被掀翻,执拗地把宁扶疏压在桌案上,一遍遍追问。
——殿下,您会永远陪着臣吗?
实话说,宁扶疏其实并不想点头给出答案。
永远这个词,太遥远,太沉重。而未来,难免有不可预知的变故。她没法保证始终如旧,遂不愿轻易做出缥缈的承诺。
顾钦辞却不这样认为,从爱上宁扶疏的那一刻起,他就认定了要和所爱纠缠一辈子。只要他还有命,还喘得上一口气,便誓死不会放手。
宁扶疏的沉默使他焦躁。
而顾钦辞总有办法让她开口,手指钻进温暖潮湿的地带,像拨弄琴弦般不安分地逗弄,像熟悉七弦音律般熟悉她的身体,弄出江南女子婉转软绵的音调。
他整只手都沾上属于她的晶莹液体,折射着清晨春曦,亮盈盈的。他欣赏着她的失态,却不肯给她其余更充实的什么。用最低劣,却也是最有效的方式,最终换来她永远不离开的承诺。
然后跪在她膝边,用臣服的姿态侍寝。喉结上下滚动,取悦她。
宁扶疏现在回想起来,委实有些后悔。
早知今日,当初怎么也该防守住底线。
不应答应他的。
可说过的话,覆水难收。
顾钦辞听见她细小的“嗯”声,仰起头替她回答:“殿下还记得。”
“但撒谎可不是什么好习惯。”青年低声轻笑,“殿下啊,出尔反尔,是要受到惩罚的。”
闻言,几乎是潜意识驱使的举动,宁扶疏猛然夹紧双腿。
动作幅度极其细微,却没能逃过顾钦辞的双眼,他唇角弧度顿时咧得更开。笑得很温柔,温柔得令人不自觉感到紧张。
宁扶疏警惕地望着他,但顾钦辞只是在她的眉心轻轻印下一吻,温声细语:“殿下别怕。”
“臣不会伤害殿下的。”
他牵着发带垂缎,将宁扶疏的手拉到身前,用她的拳头抵住自己的心口,感受躯体最强烈的血管搏动。顾钦辞眉目盈盈地道:“臣只是不愿与殿下和离,所以不得已,委屈殿下在此住一段时日。”
“待臣将这万里江山收入囊中,再恭迎殿下登基。”
宁扶疏的瞳孔骤然放大。
这句话,比她今日经历的一切都惊天骇地,而顾钦辞的语气却是这样的轻描淡写,不禁用脚去踢他,想叫眼前人冷静一点:“顾钦辞,你疯了?!”
顾钦辞宽大的掌心轻而易举拿捏住她的小腿:“是,臣疯了。”
莞尔承认,耐心而细致地脱去她鞋袜。末了,他低下头,薄唇吻过那微微凸起的漂亮踝骨,吐出愉悦的气息:“臣从爱上您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疯了。”
“发疯似的想和您食同箸、寝同枕、衣同裳,想和您生同衾、死同穴。只要臣活着一日,就绝没有与殿下和离的一日。”他扯过宁扶疏的披帛,像方才缠手腕一样,将她的两只脚踝也绑住了。
男人抬起下巴,半张脸遮挡在披头散发后,露出另半张脸朝宁扶疏笑得人畜无害,连嗓音都染上宠溺:“……疏疏,你就乖乖地待在这里,等我凯旋。”
“到时候,你当陛下,我就做你的皇夫。”
疯了,真是疯了。
幸亏宁扶疏还清醒着。
清醒地知道,尽收万里江山是什么意思。
她的手腕被缚,十根手指却还能动,不管不顾地撕扯开顾钦辞楚楚衣冠,修剪圆润的蔻丹甲在男人胸前掐出十个深红指印子,尝试用疼痛唤回他的理智。
“你还记不记得,去年今日,你也是如此这般掐着我。彼时你恨声说本宫天真,你说……”
——您日日踩着九十九级汉白玉阶通向金銮殿,天真之余有没有一刻想过,自己脚下踩的不是路,而是数万埋骨黄沙的四方将士、数万死于非命的苦劳徭役,那是他们的血、他们的骨、他们魂飞魄散,致死无归故里……
“忘了么?”宁扶疏质问着,使劲将人拉到身前,与他额头想抵。
也轮到她逼视进他的眼底。
“一旦开战,两军尸横遍野,百姓生灵涂炭。侯爷,这是你愿意看到的吗?”
窗外好像下起了雨。
淅淅沥沥,雨珠随风斜斜拍打在窗棂上,落在满院灼灼桃花上。一树芬芳,转瞬凋零入泥。
“我没忘,也不会让那样的事发生。”顾钦辞沙哑的嗓音混入簌簌雨声,冰凉春雨却浇不灭他吐息灼热,“只要殿下安分些,我会利用好您的长公主印信与八百影卫,还有兄长那边,沁阳大长公主手中遍布天下的暗桩也可为我所用。”
“臣会让九州城门大开,让金陵宫门大开。万民跪拜,奉您为主。”
语讫,顾钦辞从榻上站起身,院外的桃花落尽了,他胸前仍有片片绯红,婀娜更胜桃花。他没有整理衣襟,坦着陈旧伤疤与妖艳桃色交错的胸膛,昂首挺背,一步步走出静室。
归鸦绕树,天幕微沉。风雨越发大了,他弯腰拾起被雨水淋湿的铜锁,长链穿过门环。
突然,屋内传来一声无可奈何地叹息——
“……横渠,你为何非要蹚这趟浑水。”
顾钦辞手里动作顿了顿,金属锵锵清响散去。他透过门缝,看见屋内床榻上,宁扶疏背靠着墙壁,双腿慢吞吞地弯曲蜷缩,双手抱着膝盖,缀满珠翠的脑袋深埋进大腿之间。
良晌,一动不动。
卸下雍容华贵的端庄,像是一只小白兔,手无缚鸡之力,受了委屈后躲在角落里独自黯然。
顾钦辞心尖一痛,沐浴在风雨中的身体倏尔唤醒了一截记忆。他终是狠不下心,丢开了门环上的铜锁,复又走进屋内。
宁扶疏听见声响,依旧岿然不动。
顾钦辞褪去自己潮湿的外袍,拿起桌上火折子,点亮烛火。双手伸到火光上方,烘干水分。然后跪坐在了床边地上,掀开宁扶疏衫裙下摆,伸手探入。
果不其然,触到一片寒凉。
他取出随身携带的药瓶,掌心打着旋儿在那冰凉的膝盖骨处按揉,促使驱寒药泥慢慢化开。
宁扶疏任由他摆弄,没有挣扎,也没有抬头。暖意一丝一缕渗入骨髓,她始终垂着眼,不知该怎么面对顾钦辞的魔怔,更不知该怎么对他解释。
自己不是没有胜算才推开他,只奈何——
历史上的朝歌长公主英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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