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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偏执驸马每天都在黑化》54-57(第2/8页)
,什么都懂。你们年轻人嘛,如胶似漆的,在所难免,在所难免……”
寒风刮过,顾钦辞愣是被吹出个面红耳赤:“知道你还不拿几本出来。”
紧接着,他就看见掌柜连连摆手:“大人呐,这事儿说归说,但东西,那是万万不敢有的啊!大人可能有所不知,近两年上头查的严,别说是此等淫`秽之物,就连读着图个乐子的小话本都不能描写脖子以下了!”
“谁家要是敢公然卖这些物什,被巡逻的金吾卫查到,是要蹲大牢的!”
顾钦辞听了半天,总结出来无非三个字:
……没得卖。
这下是彻底无功而返了,皱着眉头回府。
都说鱼水之欢。
欢者,极乐也。
可他徒有一日烈过一日的焚身欲`火,却从不曾经历过,长公主也没经历过。
两个只略略知晓皮毛的人碰撞在一起,难免各自有各自的青涩懵懂。便犹如将将摸过缨`枪杆子便提枪上阵的将士,不巧遇上与他半斤八两的敌军。
你一剑刺不中他身体,他一刀砍不到你腿根。看似都铆足了所有劲儿,卖力至极,却偏就半晌不见血。弄得一身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地大眼干瞪着小眼,不得已各自撤退。
宁扶疏在睡梦中都不忘嫌弃他吻技差,顾钦辞记忆犹新。
在这事儿上,顾钦辞更怕自己的一窍不通害她难受,在她面前丢脸。
怕给她的第一次留下不太好回忆。这是他的人性,胜过了他的兽性。
因此才跑遍金陵也想寻书肆买两册图画,总该不耻下问,学一学的。
高门庭院深几许,十月凛冬浸萧瑟,垂花重门遮霜寒。
回到长公主府,顾钦辞径直穿过正堂,步子迈入宁扶疏的院子,想去看看她有没有好好喝药。却见院中两名婢女抱着扫帚背靠树干,正歪着脑袋打盹儿,偷懒偷得明目张胆。
顾钦辞刻意踏出脚步声以作提醒,两人登时一个激灵,哆嗦着跪下请罪。
一打听才知道,宁扶疏在一炷香前出府了,配的是厌翟车仪驾,浩浩荡荡。而长公主殿下身穿的却是一袭银蓝色广袖道袍,头戴莲花冠,淡妆素抹,不减慑人气势,又平添仙风道骨。
顾钦辞闻言,转头便去后院马厩牵了匹马,直奔城外玄清观。
车架出了城门,呼啸寒风拍得车窗咯吱震颤。
宁扶疏昨日向小皇帝请辞回封地,宁常雁心底乐开了花,表面上却还得做个三辞三让的谦逊姿态,留她一留。起先说的是尚服局已备好冬至祭天的衮服,请皇姐无论如何行完祭天礼再走。
可那冬至祭天祭的是来年风调雨顺,福泽万民,由天子亲自主持,衮服又是皇帝祭祀天地宗庙时才穿的礼服。尚服局为她制作衮服,必是宁常雁示意,显摆给史官和天下人看的敬重长姐。
至于姐弟二人私底下的关系,如人饮水,不复往昔,她哪里还能穿比肩帝王的衮服。
遂仍以身体抱恙推托,提出自己前往玄清观为国祈福也是一样的,才有了今日这趟。
宁扶疏手捧暖炉,将车窗拉开一条小缝隙。
她视线望出去,琅云与琳絮梳理平齐的发髻因风散出碎发,说道:“你们两个上来坐吧。”
小姑娘立马攀进车厢内,盘腿席地是为尊卑,搓了搓冻得通红的双手。要说平常,自然也有这般好境遇,殿下待她们素来是宽和的,但唯独每每去往玄清观,大多没机会蹭马车。
无他,实在是殿下怜惜小郎君超过怜惜她们,身边三两个郎君伴驾,便把车内位置占满了。
琅云不由得问:“殿下,这次去观里待那么久,您不多带些人吗?”
“不必。”宁扶疏道。
骆思衡被她安排去了大理寺,齐渡也安插进了内廷十六卫,宋谪业上次和她争执不虞后,跑回丞相府就再没露面。而后院其他人皆是幕僚,防止宁常雁忽生出心眼查探,不如低调些。
琅云继又追问:“连驸马爷也不带吗?”
宁扶疏微愣,有些别扭:“带他作甚。”
“她啊,没准是想偷懒。”琳絮嘴皮子伶俐,张口就拆琅云的台,“毕竟这几天驸马爷照顾殿下,那叫一个细致入微,事事亲力亲为,反倒叫我们俩成了插不上手的闲杂人等。”
“你胡说什么呢!”琅云不服气地拍了下她的手臂,解释说,“我那是想偷懒吗,我是打心眼底里觉得驸马爷对殿下好。”
琳絮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唇:“我倒觉得,驸马爷待殿下不只是好那么简单。”
“……他分明是沦陷了,喜欢上殿下了。”
宁扶疏被你一言我一语的两个人逗笑:“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知道啊!”琳絮一脸理所当然,“就是看见他开心会跟着开心,看到他难过会忍不住难过。明明没有感同身受的经历,却处处受到他情绪影响。”
前一秒还揶揄玩笑着的宁扶疏,后一秒倏尔陷入了沉思。看到他难过会忍不住难过……
她想起昨日傍晚,顾钦辞立在床前,浑身紧绷的痛苦模样,她的心也像被针扎了一下。
“还有啊……”琳絮喋喋不休,“见到不喜欢的人吃醋,会觉得厌烦。可见到喜欢的人吃醋,分明是同样的行径,却只觉倔强甚至可爱,生出隐秘的窃喜。就连藏在心底的小秘密,连姊妹密友都不敢说,独独会想告诉他。”
顾钦辞吃醋的模样,宁扶疏脑海中浮现出那人阴鸷的眼神,疯狂的举止。
从没讨厌过,可爱倒也不至于,但窃喜……
宁扶疏无法说服自己否认,乃至后来将处子之身的秘密说出口。
琳絮水汪汪的大眼睛盈满纯真,托腮看向自家公主:“殿下,您说婢子讲得对不对?”
宁扶疏不答:“从哪儿听来乱七八糟的。”
“才不是乱七八糟。”琳絮嘟囔,眨眼道,“这些都是小话本里写的!”
“小话本里写的东西如何能当真。”宁扶疏不自在地佯怒,“再胡言乱语,本宫明儿就把你们俩都嫁出去。”
两个小姑娘立马抬手捂唇,脑袋摇得好似拨浪鼓,连连表示自己绝对不敢胡说了。
车厢逐渐安静下来,耳畔风声簌簌,木轮碾过枯枝落叶窸窣作响。安息香沁润心脾,宁扶疏捧着暖炉的十指抓紧,她想,这燃香的炉子竟还抵不上顾钦辞手掌温热。
顾钦辞喜欢她,宁扶疏不是没想过。
……但却是幻想。
不待深究,便被她斩钉截铁地否决。
……绝对没可能。
在顾钦辞心目中,父兄与北地,比天子和金陵更重要。他望皇城万家灯火通明,只觉无一盏为他所留。他见宾客嬉笑怒骂,凡与北境无关之言,皆置身事外,独占荒凉。
而朝歌长公主属于金陵,顾钦辞不爱金陵,又如何会爱困他于金陵的宁扶疏。
那个人待她,当有运送北地军饷和隐瞒顾钧鸿行踪的感激。还可以有澎湃的欲望。
偏偏这情,不知从何处而起。
反观她自己,宁扶疏自成为朝歌长公主的第一天起,就对顾钦辞格外宽容。她不为自己抵赖,喜欢就是喜欢。
但这人世间的喜爱有许多种,譬如爱父母亲人,又比如爱知己挚交,男欢女爱只是三千大世界中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宁扶疏少年读《楚史》时,便爱顾钦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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