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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碗,直接开门见山地道:

    “赵麟丰赌坊杀人案,是你动的手。”

    并非疑问,而是笃定。

    宋谪业身形一僵,眼睫微烁,像是诧异她居然知道猜到了。

    停顿半晌后,小声道:“臣侍说过,从此不再记得旧主,一心一意是殿下的人。殿下想对付赵参堂,臣就帮您朝着他的软肋狠狠捅一刀,绝不会脏了您的手。”

    宁扶疏坐在梳妆台前拆解繁复的发髻,看琉璃铜镜中倒映着青年狭长眼角,怎么瞧都缺几分正气:“继续。”

    “有件事儿,可能京兆尹府暂时没查到。但臣侍在太尉手底办事多年,却略知一二。”宋谪业道,“赵麟丰时常去开庄豪赌的那家地下赌坊,并不是什么黑心商人开的,那背后……”

    他刻意压低声音:“是赵参堂本人。”

    “这些年,他利用地下赌坊赚的赃银少说几千万两。而且因为追讨债务,打死过不少没能力还钱的平民百姓,甚至有直接抢了对方家中清白女儿,卖入妓馆用以抵债的。这每一桩每一件,都是重罪。”

    宁扶疏手上动作始终慢条斯理的:“所以你设计赵麟丰在赌坊内杀人,是为了让京兆尹查封赌坊的同时,挖出赵参堂这些年做的恶事?”

    “殿下不想给赵参堂活路,臣侍便断了他所有后路。”宋谪业端的是恭恭敬敬,仿佛唯长公主玉令是从。

    宁扶疏倏尔朗笑明媚,指间悠悠转着一支玫瑰簪子:“本宫是不是该夸你忠心?”

    她前一秒还微微上扬出旖旎的语调,在下一秒瞬间跌入冰点:“宋谪业,你是本宫见过第一个,把为自己谋私利说得这样冠冕堂皇的。”

    “殿下?”青年骤然抬眸。

    却见长公主甩手将那支玫瑰簪子朝他扔来。

    他没躲过,脑袋愣生生被砸中,痛得头皮发麻。两绺长发松散垂落额前,狼狈遮住半边眼睛,立马屈膝跪地。

    “臣侍不知哪里做错了,殿下息怒。”

    “不知?”宁扶疏盯着他的头颅,接下来的每一个字都是对他的宣判,“你会不知吗?宋谪业,那赌坊中人来人往,欠赵麟丰银子的不胜枚举。抛开普通百姓不谈,其中世家纨绔绝不会只有宋小公子一人。”

    “你告诉本宫,为何死的人偏偏是他?”

    披着墨蓝锦袍的人皱起眉头,齿咬下唇。

    “怎么不说话了?”宁扶疏抽出发间最后一支点翠蝴蝶钗,如瀑墨发悉数散了下来。

    “要不要本宫替你回答呀?”她用钗头抵着宋谪业下颔,迫使他抬头看自己,“因为他和你一样,都姓宋。”

    “宋家的儿郎少一个,宋丞就能多记起你一点。今日到本宫面前邀功,希望本宫赏你重用你;明日回丞相府露脸,希望你爹看你栽培你。你妄图一箭双雕,图的从来都是权势官职。”

    宋谪业望着她眸中轻蔑讥讽。

    他很不喜欢这种眼神,和金陵权贵瞧不起庶出一模一样的眼神。

    一直以来积压的隐忍顷刻间爆发:“追名逐利,有错吗?阴谋手段,有错吗?”

    “我以为,自己与殿下是一样的人。”青年忍着金制钗头扎在皮肤的尖锐刺痛,“天下世道奉行男尊女卑、嫡庶有别,可我们偏不认命,偏要颠覆世俗,开辟出一条直上青云的道。”

    他在暗指长公主垂帘监国,不肯还政君王。

    宁扶疏第一次在宋谪业眼底看到如此激烈的情绪,彻底撕破虚假的伪装,纠缠着浓烈偏执。

    一时竟当真思考起这个问题。

    女子当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不公;

    庶子生来卑贱无法承爵,亦是不公。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以出生论地位,本就是不公的。

    不肯撤帘还政是朝歌长公主的选择,可若将权势富贵和安享清福摆在宁扶疏面前,她同样会毅然决然选前者。从没否认过,她爱财慕权,她也追名逐利。

    而且她同样承认,近些时日为了扳倒赵参堂,自己的手段和磊落干净沾不上边儿。

    宋谪业质问她的两点,看似都没错。

    “不,本宫和你不一样。”宁扶疏仍旧冷静,“就算追名逐利,可本宫不会为了一己私利,就将阴谋手段用在原本无辜的手足亲人身上。”

    宋谪业察觉到压在下巴的珠钗力道逐渐变轻,越发大胆:“殿下是不会吗?还是不需要?”

    “若您是男子,你会甘心只摄政而不称帝吗?”

    似乎瞧准了宁扶疏手里这支小女儿家的饰物杀不了他,也无所谓受点皮肉伤。他单脚踩到了地上,膝盖缓缓打直站起来,仿佛要逼宁扶疏承认:“若您是男子,您不会对陛下动杀心吗?”

    “本宫不会。”宁扶疏毫不犹豫给出答案。

    她仍坐在梳妆台前,宋谪业却不再跪着,高大身躯笼罩下令人不适的阴影,遮挡住半片烛光。

    “殿下之所以能这般斩钉截铁地反驳,不过是因为您缺少一些感同身受。况且您不会,不代表旁人也和您一样心善重情,比方说陛下……”

    “他能否容得下您一直大权在握?焉知哪一天他不会手起刀落,斩断您的左膀右臂?”

    这句话好像某道闸门开关,宁扶疏突然感到一阵头疼,脑中隐有系统启动的滋滋电流声,试图拉扯她的神经。

    她不想让宋谪业看到她的异样,可痛感越来越剧烈,渐渐超出宁扶疏能咬牙扛住的阈值,疼得她说不出话来。

    她看不见自己是否面色苍白,耳畔也充斥满聒噪嗡嗡声,反倒是系统机械的提示音混杂在疼痛里,格外清晰。

    【请宿主牢记服务条约。】

    【请宿主牢记服务条约。】

    【请宿主牢记服务条约。】

    同一句话,重复了三遍。

    宁扶疏接收到的服务条约只有两条,第一条是系统不限制她所有行为举止的权限,第二条是原主后来补充的,不能怀疑宁常雁。

    当思绪停顿在第二条时,犹如高强度的电流轰然贯穿脑海,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撕碎。

    宁扶疏不得不采取权宜之计,把关于宁常雁的一切念头抛开,深吸一口气稍稍缓解剧痛,照着系统的意思,说了句:“你休想挑拨本宫与陛下的关系,阿雁他不会的。”

    果然,说完这句话的瞬间,痛意登时减轻了大半。

    眸光睨过宋谪业,竟在她望向自己的神情中品出一丝复杂而难言的讥诮。

    仿佛高高在上的神明冷眼看着这八苦人间。

    宁扶疏自顾不暇,冷声下令:“滚出去。”

    露出真实面目的宋谪业揖了揖身,动作极其敷衍。总归事情他已经做了,他在宋家那个名义上的弟弟也死了。

    以长公主面首的身份入仕,哪比得上借丞相老爹的权势,更有面子。

    走到珠帘前,他又忽然顿步回首:“殿下,这天底终究是自私之人更多。名利皆为我,苍生却与我无关,逐利而往才是……”

    “都让你滚出去了,听不懂吗?”低沉嗓音凉凉响起,浑厚磁性蓦地盖过宋谪业的声线。

    是从殿门方向传出来的,夹杂丝缕晚风呼啸,惊得殿内人不禁朝声音源头看去。

    只见屋内不知何时添了一抹玄色,正慵懒靠在门上,双臂环胸,歪了头侧目,满是不耐烦。

    宋谪业话音猝然哽住,咽了咽口水,这回掀开珠帘的动作明显干脆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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