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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偏执驸马每天都在黑化》35-39(第11/12页)
蚁苍蝇,但见小皇帝鲜有地怒目圆睁,脸上全是烦躁与不耐,到底掀起袍子,缓缓跪了下去。
膝盖着地的人头顶冠帽才到宁常雁脚边位置,他压在胸口的心气总算顺了点,抬脚往赵参堂肩头踹去。
太尉属武职,赵参堂年轻时毕竟是杀戮战场的大将军,虽已十多年不曾提枪上阵,但一身健硕肌肉不减,老当益壮。相反小皇帝疏于习武,一脚踢在赵参堂肩膀,跪着的人像块磐石纹丝不动,晃都没晃一下。
……这便很尴尬了。
风吹黄叶萧萧下,窸窣声响仿佛在讥诮他,既伤了阿姊的心,又无能惩处不了赵参堂发出的笑声。
“来人!”宁常雁怒甩衣袖。
周围侍奉的太监立马眼观鼻鼻观心,躬身等候圣命吩咐。
“传朕旨意,太尉妖言惑众,诽谤长公主,又意图离间朕与皇姐,其心可诛。”
“然朕念其翊戴之功,从轻发落,自今日起,禁足府内反省思过,无诏不得踏出半步。另罚俸一年,至于辖归太尉掌管的军政事务……”宁常雁微顿,“全权交由长公主裁决。”
语罢,摆驾回宫。
赵参堂万万没想到事情会衍变这样。
禁足反省和罚取俸禄于他而言都无伤大雅,但执掌天下的军政大权,是他这么些年耗尽心血一点点攥紧,捏在自己手里的命根子,无论如何不能放给宁扶疏。当即跟上帝驾,想为自己解释辩驳。
“朕允你起来了吗?”宁常雁冷冷瞥去一眼,“看来是朕平日里对赵卿太过和颜悦色,叫赵卿忘了规矩。”
“长公主府门外宽敞,去那儿跪着,别碍了皇姐的眼。”
院外凉风催木枯,殿内暖烟熏人笑。宫女太监的脚步声如潮水退去,风风火火来的仪驾,乌乌泱泱又走了。
只留赵参堂颜面扫地,跪在人来人往的乌衣巷,被那些他平日里最瞧不起的贩夫走卒指指点点。
若是往常,宁扶疏对看人笑话没甚么兴趣,但偏偏,赵参堂几次三番算计到她头上来,触碰她底线。宁常雁削权罚跪是宁常雁对赵氏的惩戒,不代表宁扶疏愿意息事宁人。
她准备去外头瞧一瞧,起身下榻。
“殿下去哪儿?”顾钦辞本就搭在她腰上的手臂蓦地收紧。
宁扶疏拍了拍他:“帝驾已经走了,可以不用演了。”
顾钦辞整片胸膛都贴在她背脊,硬邦邦的,脸颊一个劲磨蹭她发顶:“谁说臣是演的?”他嗅着宁扶疏身上淡淡茉莉花香,随呼吸沁入五脏六腑,低沉嗓音顷刻间变得轻柔,像个撒娇的孩子:“殿下,臣真的很疼……”
他说着,拉过宁扶疏的手往身后探去:“不信,您摸一摸。”
纱幔重掩,灿烂晚霞透过凤纹盘旋的红绡,照在男人侧脸,宁扶疏看见他面容轮廓似镀上一层细碎鎏金。目光往下,单薄亵衣鼓着不可名状的形状,是他说的疼。
宁扶疏手指蜷曲,下意识抗拒。
顾钦辞看见了,在她视线不可及的阴影里,眸色暗下来。一边温柔儒雅松开她手掌,不做勉强。一边用他的温度,蹭了蹭她外侧腿根。
“殿下,臣不想收场。”他的声音仿佛比铜炉炭火还要烫上两分,“臣想假戏真做。”
宁扶疏身体僵硬,一时间不敢乱动。
小心翼翼地咽了口唾沫。
太被动了。
她在顾钦辞面前,实在太被动了。
宁扶疏不喜欢这样的状态。
她习惯了长公主高高在上。
便觉得受人钳制格外难堪。
终于在事态失控之前,她深吸一口气,找回朝歌长公主该有的气势,眉梢半挑:“哦?想要如何假戏真做?”她尾音扬起浓浓戏谑:“本宫轻点儿?”
顾钦辞蓦地喉结滚动。
他那处似乎异常敏感。
刚刚趴在宁扶疏身上,每一声低吟落下,都会伴随着一次唾液吞咽。
“没想到侯爷竟有如此癖好。”宁扶疏吐息如羽,呵气如兰,妩媚嗓音晕开鲜活的旖旎,“不愧是能生孩子的男子,果真与常人不同。”
顾钦辞喉咙干哑,涩声反问:“殿下喜欢吗?”
“喜欢……”宁扶疏仅用单臂撑住身子,腾出空的手指落在他月白襟领,指尖不紧不慢描摹着流云暗纹,缓缓向下游移,最后轻点上顾钦辞心口,低低重复,“侯爷若怀着一片真心,本宫如何能不喜欢。”
如果说顾钦辞方才还能游刃有余,那么现在,宁扶疏主动靠他这样近,已是极大的诱惑。更何况言语狎昵,惊扰蛰伏血液深处的猛兽缓缓苏醒,张开野性利爪。
原本清新雅致的恬淡花香,也成了催`情药,馥郁浓烈,惹人心神荡漾。
如洪决堤,宁扶疏的手指隔着单薄里衣,在最经不起点火的地方游走作祟。顾钦辞紧绷腹部才勉强抑住的热浪顿时似波涛拍岸,席卷理智。再懒得计较,他不在的这段日子里,长公主这张嘴是否也对旁人说过喜欢。
明知道她没付出几分真心却非要自己的真心,明知道她喜欢的不过是漂亮优美的酮体和俊逸清朗的容貌。只要她肯要他,过往的,就什么都不计较了。
当顾钦辞铺开枕面的长发被宁扶疏伸出小拇指勾起,一圈圈缠绕,丝缕墨色与青葱玉指相映,衬得那莹白似仙人纤尘不染。他皮肤颤栗愈加剧烈,猛地翻了身。
“殿下,臣想……”
“想什么?”宁扶疏眨眨眼。
“想要您。”顾钦辞嗓子里似灼着一把火,气息早已不堪凌乱,端着最冷俊肃然的脸,说着最浪`荡大胆的话。
如九天战神丢盔卸甲跌入俗世凡尘,似凶猛獒犬摇着尾巴卑微求祈欢怜。
宁扶疏却还有心思逗他,折腿屈膝沿着男人大腿内侧徐徐向上攀,直到触着了障碍物,膝盖抵在那处。似发现不得了的乐趣,笑得花枝乱颤:“这么想啊……”
一滴薄汗滴在朱唇上,她殷红舌`尖探出牙关,一卷。
汗液化在涎液间。
顾钦辞突然俯下身去,整张脸埋在她雪白肩窝中急急低喘,深深嗅吸,鼻腔顷刻盈满女子发上茉莉清香。
“殿下,全了臣……”
像犬类嗜好标记领地,骨子里的野性暴露,他在宁扶疏锁骨啃出一排排齿印,继而呼气吹干。手掌绕过腰肢,意欲找到赤色绣凤肚兜系于背后的结,便是此时,宁扶疏忽然唤了他一声:
“侯爷。”她嗓音清冽,与适才那甜腻恍能拉出糖丝儿的尾音落差鲜明,“还记得本宫说过的话吗?”
顾钦辞胡乱摸索的动作没停。
宁扶疏续道:“本宫说,侯爷若真心,本宫自然喜欢。”
“可侯爷是真心吗?”
顾钦辞已经快要忍疯了,眼眶猩红:“臣是。”
然而宁扶疏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指尖点在他心口,同样的动作在这晌施加了几倍于刚才的力气,不复缱绻。
“扪心自问,擅返金陵后即刻潜入长公主府来见本宫,是纯粹的真心吗?”她眸子清澈,一汪秋水沉静无波。
哪还有丝毫情动。
“顾钦辞,利用了本宫就想粉饰太平,还想要本宫全了你的龌龊心思。”宁扶疏不给他喘气的时间,卡在他腿根的膝盖出其不备使劲向上踢了一下,见人皱眉露出痛苦之色,把人从身上推开,“如意算盘不是这样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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