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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心死(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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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血也放尽流光:“既闻不得,就该多闻一闻。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殿下很快就习惯了。”

    “顾钦辞,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宁扶疏被他气得人设都不要了,开口就骂,“本宫要习惯这些臭味做什么!呕——”

    她说着属实忍耐不住胃酸翻涌,既然顾钦辞不避,那便自力更生,自己跑远到闻不见腥味的地儿去。

    但兴许因为野外生禽的血味太过刺鼻,也可能亲眼瞧见腥红鲜血潺潺流动对神经的冲击太强烈,宁扶疏已经跑了数十米,依然觉得鼻腔吸入的空气不干净,遂继续向前。

    顾钦辞短短一晃眼的功夫,人已经没影了。

    他四下张望,满目尽是翠色点缀枯黄的草木,唯独不见明媚张扬的绯色衣裙。

    顾钦辞心跳蓦地停滞一瞬,腾升起丝丝缕缕的慌张。

    ……宁扶疏呢?

    栖霞山上没有食人凶兽,却有奸人刺客。虽说刺客多半藏身宴席间,而不会出现在此地,可事有万一,也最怕万一。除了他身边,其他任何地方都不安全,更何况长公主府的影卫似乎并未跟上,宁扶疏独自一人……

    顾钦辞不敢深想,当即甩了手里的山鸡和野鸽丢开,脚底迈开最大的步速,同时顺道扯过银鬃马背上挂着的水囊,边跑边冲洗沾了禽血的手。

    一根根手指掰开,连指甲缝里都照顾到,洗得干干净净。

    远处,宁扶疏珠钗华服累赘,浮光锦织的宫裙不慎被荆棘倒刺勾住,她不得不蹲下身子处理。

    野外肆意滋长的灌木倒刺极多,且细长尖利。倘若不小心戳到指腹,细密的疼立即钻入肌底。宁扶疏大意被倒刺扎到好几次,虽万幸没出血,却回回都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朝歌长公主皮肤细腻娇嫩,平素恐怕连粗糙之物都没碰过。她折腾半天,小腿都蹲麻了,总算将裙摆和荆棘完全分开,立刻便要站起来——

    却没发现自己另一侧衣裙也被荆棘扎住了。

    将她拖得蓦然踉跄,后退两步,险些跌倒。

    宁扶疏思绪陡转,心想四周满地荆棘,若这样摔了,只怕大腿小腿连带手臂腕肘,每一寸皮肤都被会扎穿,血肉模糊。她咬紧牙根,绝境临头,愣是用侧扭的脚踝撑住浑身重量,堪堪稳住身形。

    只是这样一来,脚踝难免崴伤。

    密密麻麻的痛意顷刻间爬进骨头,纠缠住她的血管,在血肉骨缝内搅弄风云。宁扶疏受伤的那只脚不敢使力,只虚浮点在地面,可仍旧止不住冷汗涔涔渗出额发,牙根颤颤咬得死紧,还有秀眉不自觉拧成蝴蝶结。

    单只脚扭伤严重,她是不可能再蹲下去了。

    又碍于自尊心,也不想巴巴站在这里等着顾钦辞前来找寻。于是她从旁边捡了根树枝,尝试想将盘根错节的荆棘拨弄开。

    这诚然繁琐至极,钻心刺骨的疼痛更是一丝一毫都不肯放过她,愈渐扩散、放大、蔓延,超过宁扶疏的坚强和毅力。虚汗滴在睫毛上,斑驳了眼前视线。

    她从尽量心平气和到心烦意乱,从耐心分开枝条到胡乱拍打灌木。

    今儿这身衣裳是蜀地月前刚供上来的珍贵锦缎,她与李皇后二人各得一匹便无剩余,宫内尚服局竭尽全力省料子,也只做出两件锦裙,而今日赴宴所穿,自是宁扶疏从中挑选最称心的。

    可如今,就算解决掉丛生荆棘,宫裙破破烂烂戳满孔洞已成定局,势必不能再穿。

    她变得这样惨,全都怪顾钦辞。

    宁扶疏想着,倏尔生出几分委屈。她穿越来大楚朝已有半年,期间,顾钦辞的怒气值陆陆续续降低,这本该是极其值得庆祝与庆幸的事,可方才顾钦辞斩断几只生禽喉管的刹那,宁扶疏忽然有种错觉。

    似乎一切都没有变,顾钦辞仍旧深深憎恨着她,所以见不得她好过。

    他仍旧想要她性命,杀鸡儆的是猴,那把短匕随时有可能掉转方向,反过来捅向她的喉咙。

    自己努力做了那样多,皆是徒劳。

    顾钦辞时而流露出若有似无的关怀,敌不过坚定深刻进骨髓里的杀意。

    二十五点怒气值,终究离零很遥远很漫长,顾钦辞就是一块捂不暖的石头,捂不融化的冰。

    上山时兴致盎然,喟叹秋枫如火景致怡人;如今觉心绪酸涩,又道秋风萧瑟凉浸肺腑。

    顾钦辞匆忙赶过来时,远远望见宁扶疏安然没出意外,悬在心口的石头顿时落下。他快步走上前,锦靴踩得落叶沙沙作响。

    宁扶疏听见了声音,但没回头。

    “殿下……”顾钦辞在她身后唤道。

    宁扶疏依旧没理他,兀自拿着树枝左边打两下右边砸三下,混当没他这个人。

    顾钦辞就算脑筋再耿直再不会拐弯,这晌也该反应过来自己的举止,惹宁扶疏动气了。

    他两步挪到宁扶疏正面,咳嗽清了清嗓子,鼓起极大的勇气开口:“殿下,跟臣回去吧。”

    “这周遭连声鸟叫都没有,不安全。”

    “安全?”宁扶疏简直被这个词逗笑了,“把本宫带到荒无人烟的密林里,又逼本宫忍受恶臭作呕的血腥气。侯爷觉得自己有资格跟本宫谈安全吗?”

    森冷冰凉的语调迎面砸来,顾钦辞耳膜一颤,心跳也没由来地揪紧。他淡漠成性的神情在短暂一瞬间晃过复杂难言,低垂的眼尾余光瞥见地上遍布荆棘,睫羽微颤。

    话音脱口而出:“臣可以负荆请罪。”

    语讫,掀袍欲跪。

    宁扶疏错愕瞪眼,她厉声呵:“顾钦辞!”

    男人下跪的动作顿住,保持着半蹲姿势,抬眸深深望向她。这是宁扶疏第一次见顾钦辞向谁低头,就连生辰宴那日宁常雁入殿时,顾钦辞面见君王行的礼也极其敷衍。纵强权压迫,他傲骨不弯不折,不愿拜谁就是不拜。

    此时,宁扶疏以比他高出半个头的姿态站着,目光向下轻瞥,居高倨傲,无端有些得意,也学着顾钦辞的牙尖嘴利讥诮他:“脑子有病就去看太医,别到本宫面前来发疯。”

    “负荆请罪,说的好听,到头来弄一身血,是还想继续恶心本宫吗?”

    她臭骂得不留情面,把张扬跋扈体现得淋漓尽致,末了,静候半晌,没听见系统输出怒气值上涨的提示音。宁扶疏不禁惊诧,眉心上挑。

    她又听见面前人道:“不会了。”

    “臣已经把那些东西处理干净了。”不会让殿下再看见血,也不会叫殿下闻见腥臭味,更不会解肢拆骨。顾钦辞说着朝她伸出手掌,迎着阳光张开五指,作势要叫宁扶疏看清楚:“臣把自己也洗干净了。”

    “殿下随臣回去吧,半炷香时间快到了,臣不想担欺君之罪。”

    宁扶疏蓦地噗嗤漏出一声轻笑,这人还惦记着她随口一说的话呢。倒叫人免不得怀疑今天太阳莫非是打西边儿出来的,晒得全金陵最放荡不羁的人也懂规矩了。

    “殿下笑什么?”顾钦辞当即问。

    宁扶疏霎时压住上翘的嘴角,板着冷淡脸色:“既然不想担欺君之罪,便转过去。”

    顾钦辞依言照做。

    宁扶疏又道:“腰弯得低一点,头也低一点,把本宫的裙摆和那些荆棘倒刺分开。”

    闻言,顾钦辞这才注意到脚下,后知后觉她被困住了,忽然长长舒出一口气。

    这般光景,如果当真运气倒霉遇刺,那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剩乖乖等死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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