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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偏执驸马每天都在黑化》21、别扭(三合一)(第2/5页)
根不掺和这些事儿,如果连长公主党也不要他,那就真的只能一辈子自称草民,再没有飞黄腾达的机会。
他拖着被秋夜寒气侵蚀的身子跟在顾钦辞身后,生怕跟丢了,走两步跑三步,摔倒了就再站起来,跌跌撞撞。
眼见雨丝空中被熙平侯府门前的灯笼照亮,姜昱体力逐渐不支,脑子却还灵光着。他知道如果今日让顾钦辞走进这扇门,自己的仕途便到此为止了。
身处绝境,姜昱咬咬牙,豁出去了!
他扯开嗓子大喊:“太尉!”
沙哑声音被暴雨淹没,可姜昱相信顾钦辞听到了,因为前面的人脚步由疾变缓。
姜昱喘了口气续道:“太尉要杀长公主!”
顾钦辞身形顿了顿,下一秒,人影如鬼魅般闪现至姜昱面前,五指掐住他的脖颈逼问:“你说什么?”
“咳咳咳——”姜昱呼吸困难,艰难开嗓,“今日长公主殿下生辰设宴,驸马爷是刚从宫里出来吧?”
“别废话,你究竟想说什么?别妄图挑战本侯的耐心。”顾钦辞手掌用力,逼得姜昱面色如猪肝涨红发紫,连告饶和讨价还价的精力都没有,连忙把知道的秘密全盘托出。
“不瞒驸马爷,赵太尉觊觎长公主殿下手里的权利很久了,在朝堂上用尽手段也没能夺走一星半点。最近赵太尉又怀疑长公主殿下抓到了他的把柄,成天寝食难安,就动了暗杀的心思,觉得如果能成功就一劳永逸。”
“草民初入金陵时曾寄住在太尉府,知道赵太尉喜好听琴,上个月却将府里最好的两名琴师送去了乐坊,要乐坊掌事趁机把人安插到进宫献技之列。还说一旦计划成功,让两人演一出被捕的戏码,把脏水泼到……”
他抬眼看向顾钦辞漆黑如墨似能吃人的眼眸,有些不敢说:“泼到驸马爷您身上。”
顾钦辞从始至终都面若寒霜,听到和自己相关的栽赃陷害也没反应,淡声道:“继续。”
“没,没有了。”姜昱吃力地抬起双手,证明自己所言句句属实,“草民身份低微,打探不到太多绝密消息,就只知道这些。”
顾钦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话音听不出是什么情绪:“讲得不错。”
随之松开了钳制他脖颈的手。
姜昱顿时仿佛看见了希望的曙光,边大口呼吸空气供氧,边谄媚地朝着顾钦辞憨笑。
突然,张开的嘴巴里被丢进来某种东西,药味冲鼻,由于他喘息急促,顷刻间,不自觉就吞下喉咙。姜昱脸露狐疑,想问顾钦辞给他吃了什么:“唔——唔——”
开口只剩下含混不清的呜咽声,嗓音如锯齿割木般嘲哳粗涩,难听至极。
顾钦辞一脚把人踹开,踢断了肋骨。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犹如房屋梁顶掀开天窗,顾钦辞不是只会弯弓耍大刀的武将,他自小熟读兵书策论,金陵城中污七八糟的争权夺利他都暗暗看在眼里,心如明镜澄亮。平素漠然置之是因为事不关己,嫌脏更嫌恶心。
可这晌,猜出了宁扶疏当日忽犯病酒症的真相,乃至自己也被算计入局的真相。
井水明目张胆犯到河水头上,河水若依旧息事宁人,该叫人当他熙平侯好拿捏。
顾钦辞再瞥向姜昱的眼神,染上浓稠憎恶。
他冷冷退后半步,说道:“讲得不错。”话音陡转,“可你这张嘴,长公主殿下不喜欢,本侯身为驸马,便越俎代庖替细君惩戒。”
语讫,顾钦辞一把夺过被姜昱接进手里的雕花药盒,嫌脏似的在衣袖上反复擦拭,而后刻意扬声命府外护卫千万守好大门。
侯府门楣高悬,不是乞丐要饭的地方。
顾钦辞甫一进门,老管家就凑上前忙里忙外地关心他:“侯爷您这一身……”
他见自家少爷身上没一处干燥的地方,霎时皱紧眉头,密密麻麻的仄皱痕迹在额头积聚,抱怨不停:
“咱不是跟着长公主的车进宫了吗,怎么弄成这样?难道说长公主发脾气将您赶下了马车,还不让您撑伞?快快快,快进屋去把衣裳脱下来,再洗个热汤浴,铁打的身子也经不住这么淋雨遭罪啊,真是造孽。”
“袁伯。”顾钦辞冷不丁打断他的碎碎念。
老管家立马闭唇噤声,听他吩咐。
顾钦辞道:“我要再进宫一趟。”
老管家不明白为什么他刚回来又要走,且这会儿已将近亥时,满城万家灯火逐渐熄灭,瑰丽恢弘的皇宫也已安眠。这会儿进宫,能做什么。
但他是老侯爷身边的心腹了,只知绝对遵从少爷命令,不多问、不质疑。点点头答应:“老奴去备车。”
顾钦辞拦住他:“夜间街巷无人,备马吧。”
赵太尉要杀宁扶疏,李皇后带去昭阳宫的琴师中有刺客。性命攸关的大事儿,半分半秒都耽搁不得。
马车笨重太慢了,只有骏马最快。
昭阳宫中。
驸马爷走后,小郎君再一次弯腰俯身,薄唇缓缓落下。
他清晰闻见宁扶疏身上体香悠然清雅,和长公主明媚惊艳的容貌各是两处极端,血液仿佛燃起一团火,有什么东西叫嚣躁动着,愈来愈热。起初生涩的动作顿时变得急切,想不顾她长公主身份,想逾越地狠狠吻下去。
亚当即将吃到禁果,忽然,宁扶疏伸手抵住了他的肩。
小郎君不得不停下,盈盈眼眸流露出狐疑。
“下去吧。”宁扶疏红唇翕动,顶着最娇俏的容貌,却吐出最无情的话语。
小郎君猜不透她为何突然变卦,惴惴不安地跪下,长睫低垂颤动着:“是奴哪里做的不好吗?”
“殿下告诉奴,奴一定改。”
“与你无关。”宁扶疏道,“下去吧。”
相同的话重复两遍,便是绝无商量余地。纵使小郎君再不甘心,也只能紧着小腹,退回琴案前抚琴奏曲。
宁扶疏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李月秦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她瞥过宁扶疏明显比方才恹然的神情,一语中的:“因为顾侯爷?”
闻言,宁扶疏把玩椅上雕花的手指蓦地一顿,想否认说不是,但话音却似卡在喉咙间,难说出口。
她是没了兴致。
在见到顾钦辞之后,青年银冠革带,孑然站在殿门前,浑身被雨水打湿也挡不住他气宇轩昂。
独立于奢贵的纸醉金迷之外,也独立于萧瑟的夜聆秋雨之外。只遥遥相望一眼,英气眉宇和深邃瞳眸间袭来侵略感,是那种战场上所向披靡的侵略感,令人倾羡。
过后再看面前小郎君,美则美矣,可无端觉得阴柔过甚,缺了些什么。浓烈兴趣不禁褪淡。
宁扶疏坐在至高无上的位置,向来不喜欢勉强自己,也没必要勉强自己。有兴致便招幸,没兴致便作罢,简单的一一对应关系而已。
李月秦将她的沉默理解为承认,调笑揶揄:“其实我倒觉得,顾侯爷挺有正房风度的。他既然不打扰,那不就是给你随意玩儿的机会嘛,朝歌你便是幸了谁再领回府去,他应当也不会置气。”
“难道说……”她蓦地顿了顿,瞪大眼睛,“朝歌你如今宠谁幸谁,还得同他商量,经他同意?”
宁扶疏扶额:“……没有的事。”
“真是越讲越离谱。”她赶忙打断李月秦不着边际的混话,“堂堂皇后娘娘,天下女子的表率楷模,且听听看你自己说的这些,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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