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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魔尊他为何那样》50-60(第10/14页)
一个看不清大小的骨雕。
谁会在后背挂一个骨雕?!
沈循安大惊,他还没想明白其中缘由,也没弄清为何一个骨雕可以阻止他的剑势。
眼前的邪祟已经慢吞吞地转过了身,并站了起来,沈循安这才发现邪祟只比他腰部高不了多少。
一个小孩子?沈循安不敢怠慢,手腕抬起,已经是一脸防备的样子。
韩寻真咽了口中的肉,问道:“大哥哥,你也饿了么?”
沈循安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第一次听见邪祟喊他大哥哥。
“你别想耍什么花招。”沈循安不想与她纠缠,于是当机立断一剑又刺了过去。
结果他就看见面前的邪祟,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毫无征兆地哇哇大哭起来。
沈循安咬了咬牙,他不知道这个邪祟为什么看起来跟别的不一样,瞧到旁边被撕扯的血肉模糊的尸体,他不再犹豫,调转剑柄,想要一剑贯穿面前邪祟。
韩寻真左顾右盼没找到哥哥,手足无措地捧着头哭泣,“都让给你吃,不要打我不要打我!烤全羊都让给你吃,呜呜呜呜呜呜,不要打我。”
沈循安手中动作停了下来,不可置信问道:“你说什么?”
他再一次看向不远处的尸体,胸口打开,肋骨外翻,四肢毫无生气地摊开着,“你说这是什么?”
韩寻真咽了口口水,良久才战战兢兢说道:“烤全羊。”
她刚刚才吃了一口最香的大腿肉,就被这个凶巴巴的大哥哥给打断了。
沈循安知道有哪里不对,他眼尖地看见韩寻真的手腕上戴着什么。
他用剑指了指对方的手腕,蹙眉问道:“那是什么?”
韩寻真小心地把手上带的东西用指尖挑了出来。
质地圆滑,白莹如玉,是一条上好的骨雕手串。
莫非是婆娑境?
否则如何解释这个邪祟举止怪异,并且她看到的东西也并非真实。
只不过婆娑境一般只在睡梦中有效,而眼前这个效果显然是放大了,给这个邪祟造就了一个独属的、真假参半的幻境。
沈循安顿时觉得口干舌燥,他猛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小孩子并非是整个事件的主谋。
还有人躲在这个事情的背后。
沈循安提着剑不敢懈怠,他的声音因为这个发现而稍显沙哑,“你没有发现,这不是羊么?”
韩寻真觉得他表情吓人得要命,说的话也奇奇怪怪的,嘴一瘪又想哭了,她抽噎道:“我想回家,我要哥哥……”
沈循安垂下眼帘,沉声道:“这是个人。”
“你在吃人。”
第058章 星辰
韩寻真呆呆地望着沈循安, 不太明白对方在说什么。
她这短暂的一辈子也许跟快乐、幸运这些词挂不上钩,唯独跟乖巧听话完美的贴合。
也许年幼时,有一段不错的回忆。
那时候她的哥哥韩世照还未封王,有时晚上会带着她爬云梯上城墙, 指着北斗星告诉她以前行军的时候, 失了方向, 可以靠着这个找到回家的路。
韩寻真大部分时间都是趴在她哥哥的肩膀上睡觉,顺便含含糊糊地糊弄几句, 以示自己真的有在听。
可惜皇帝生性多疑,韩世照因为早年曾领兵出征北伐获得大捷, 在士兵中很有威望,便早早被剔除皇位的竞争行列,被打发去一个偏远的封地,做了一个闲散王爷。
但韩世照对这个小他很多岁的妹妹十分上心,频频写信与她,承诺终有一日会带她出宫游玩。
突然有一天, 韩寻真发觉经常与自己通信, 承诺会接她出宫完的哥哥不见了,接着她发现会哄着自己入睡的母妃也不见了。
抚养她长大的嬷嬷在黑暗中摸着韩寻真乌黑秀丽的头发,直勾勾地盯着她, 苍老的皮肤如同走样的陶器。
良久,嬷嬷才低声嘱咐她说:“公主……你一定要听话。”
“听话,才有机会活着。”嬷嬷带着白翳的眼睛突然老泪纵横。
韩寻真不知道的是, 她的哥哥已经起兵叛乱,且势如破竹地一路行军至皇都, 而她的母妃在父亲的恼羞成怒之下,无故被牵连。
无能者总是向更弱者出手, 胤哀帝毫不犹豫地抽刀,当即就把这个也曾与自己花前月下,说过无数海誓山盟的女人,捅成一堆看不出形状的烂泥。
女人的头颅被悬在城墙之外。
是恐吓,是示威,是大势已去前最后的脸面。
韩世照只是遥遥一看,哪怕那颗头颅已经血肉模糊,刀痕不知凡几,哪怕曾经端庄高贵的发髻已经乱如蓬蒿,他还是认出了那是他的母亲。
怒不可遏!
狂怒简直吞噬了他最后的理智,悲痛在愤怒下都显得微不足道。
他看着身边的幕僚说道:我等不了了。
大氅在寒风中卷起落下,数不清的战马在河边饮水,硝烟味闻多了也就麻木了。
韩世照站在城外最高处的山头,居高临下俯视着满城瑟瑟的百姓。
幕僚眉目狭长,长着一张天生向上的唇角,在这烽火连天、死生之际,他依旧是带着笑的。
“会死很多人的。”幕僚嘴里面很同情,但眼里埋着怡悦。“城中百姓,到时候怕是难逃一劫。”
昭武王的铁骑围城,里面根本无法突破城门而出。
当下韩世照的意思,俨然是要将皇城当做战场了。
韩世照面容冷酷,语气森然,“先生是何意?难道我还要给平民单独开一条出城逃难的路么。他们愿意留在这里,想必也是做好了准备,打算跟大胤荣辱与共了罢。”
幕僚笑着摇头,“非也,只是怕日后您登基被人留下话柄。史书纷纭,百年后人也只能从纸面上窥得只言片语。”
韩世照猛地回头,低声咆哮,声音接近嘶吼,“我是为了要那冰冷的王座么?我堵上那么多兄弟的命,但绝不是为了这虚无缥缈的权利。”
幕僚眼中似乎有惊讶一闪而过,他拍了拍昭武王的肩膀,又指了指对方的心口,“莫忘初心。”
他想到在那个偏远封地里,独自喝着烧刀子的男人,那么的落魄,酌酒三杯,只细听檐下落雨。
他以为男人的心已经在远离权利中心之后,漠然铅封。
只不过幕僚看见男人望向那将熄未熄的炭火时,猎鹰般的眼睛依然栩栩生辉。
幕僚大喜,他本以为韩世照只是一把不堪用的折损之刃,却不料这把利刃在寒风呼啸之后,还保持着凌厉。
这是一把可以杀人的刀。
有时候,只需要一点小小的推波助澜。
傍晚时分,密报至皇城。
铁蹄扬起灰尘,急行如雷鸣。
胤哀帝正在附庸风雅,跟一群妃子玩曲水流觞,他一开始不知道是什么消息,只当又是哪里说缺军饷了,或是哪里又闹饥荒了。
可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那么多大臣是吃白饭的么。
胤哀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呈送密报的人递给丞相看,不要来扰他的兴致。
送信的人迟疑一下,环顾四周众人,还是暗自低声说道:“陛下,是昭武王……”
胤哀帝一下子从温香软玉中跳起来,他劈手拿过密函,密密麻麻地字猛地让他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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