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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魔尊他为何那样》40-50(第9/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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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 他觉得很郁闷。
其次,他觉得很冤。
自从他重生以来,自己就不能很好的控制神血力量,之前就频频脱离掌控暴走肆虐, 将他这具躯壳重创的苦不堪言。
现在更是在他没有召来的情况下, 就擅自溢出。而他一直在全力维持着失控的灵力, 尽量温柔地在内府神交,结果就是他一顿操作下来满头大汗, 什么都没感受到就结束了。
可是他又不是善于给自己找借口的人,这事总归是他做的不对。
陆渊敛着眉。上天可鉴, 他从来没有遇到如此棘手的事情。
前世他身为首座的时候,人们已经习惯将不能解决的事情一股脑丢给他,看到他就觉得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陆渊觉得现在的情况比以前要复杂千倍万倍。
如果这时候说要负责会不会有些小题大做呢?
可要不说,会不会显得自己薄情寡性呢?
陆渊眉头挤出几道沟壑,薄唇微微下撇着,丝毫看不出他已经在考虑要不要结契的事情了。
他在感情这方面甚至可以说道德感很高。
陵川渡面无表情地盯着陆渊, 衣服有些许凌乱, 除了嗓音微哑,他看不出任何异样,“你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灵力了么?”
陆渊没想到他等来的是这么一句话, 他心里先是松了一口气,又陡然生起一点隐秘的不快。
——凭什么自己心慌意乱,而陵川渡却跟没事人一样, 仿佛被强迫的人不是他一样。
陆渊闷闷地嗯了一声,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 想要抹去对方眼睑处生理性的泪水,“你不生气?”
陵川渡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 胡乱慌张地眨了眨眼,刚刚退下的绯红又染上了他的耳尖。
“你又不是故意的。”他眉眼生得清冷疏离,避开陆渊的动作顺理成章。
……陆渊冷漠地看着陵川渡因为惊吓退了几步,他沉默地收回手。
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可以轻轻揭过么?
心中五味杂陈,什么东西沉沉地拥挤在他的胸口。
陆渊深吸一口气,快步地走到郭海晕倒的身体旁,捡起那枚钦天监发的令牌,听不出情绪地说道:“好歹我们拿到了入局的邀请劵了。”
他逃避似的匆匆就要走,陵川渡甚至来不及叫住他。
陵川渡怔然看着对方又留给自己一个孑然的背影。
钦天监将这群跃跃欲试的修真者通通笼到宫内的一处偏殿内。
皇帝曾说能在鹧鸪梦中一探瘟疫的源头,便有重赏。结果前一段时间,也不知道是哪位神仙直接把鹧鸪梦给震碎了。
导致一些还没来得及去的修真者气得跳脚。
现在一看事故源头已经是查无可查了,所以在一次上朝时,皇帝听从了几位大臣的建议,决定邀人进宫替太子看看情况。
太医早就是医无可医,知道些许内情的人自然也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瘟疫。
皇帝只是需要几个人提出让修真者来看看,好让如坐针毡的自己顺坡下驴罢了。
偏殿原来是内务府的一块区域,为了方便修真者前往东宫查看太子的病情,特意空出来的。
里面除了闭目打坐的一些人,其余三三两两几个人聚在一起聊天。
侍女在一旁安静地点上烛火,让这偏殿亮堂起来。
“……”陆渊自从发生那件事后,就没有说过话。
陵川渡有点莫名其妙,但他确实察觉到陆渊的不开心。
两个人意会地互相保持着沉默。
“师父!就是他们抢了我的通行证!”很粗糙的嗓音,很面熟的壮汉。
陆渊没料想郭海也那么快就进了宫。
他身后站着一个看起来颇为眼熟的人,只不过一时想不起是谁。
被郭海称为师父的人,身着一件蓝衣,面容维持在二十来岁的样子。
郭海搬来了救兵,他之前是小看这两人,被偷袭才惨遭落败。
最后还是被师父一通训斥,才好说歹说地跟着进宫了。
他师父化神后期,已经是一步踏入炼虚境了。
这次一定要狠狠将之前的耻辱,一并奉还。
“你!”蓝衣人诧异的呼声脱口而出。
他的视线从陆渊深邃的眉眼一直打量到指节分明的手掌。
陆渊本就烦躁,被他查看货物似的打量,更加不悦,他眉弓下压,“怎么?”
蓝衣人震惊地看着他,将徒弟的告状抛之脑后,“……陆灵越?”
陆渊想了半天,还是没能记起来这个人是谁。
蓝衣人在骇然之余报出了自己的名号。
风从阁,顾倾绝。
陆渊恍然。
当年为了跟他一试高低,追着他跑了大半年的神人。
真是阴魂不散。
陆渊露出个假笑,“道友说笑了。”
顾倾绝脸色一变,心里想着,是啊,可不是说笑了吗,陆渊已经死了百余年了。
但是……这人未免也长得太像了。
他表情僵硬,心里已有决断,挥手就要一试究竟。
陵川渡眼疾手快,微不可查地拉了陆渊一下。
陆渊就着陵川渡的力道,往后轻轻一偏。
在顾倾绝眼里,就是对方身形飘然地避开了自己的一击。
他脸色开始发白,“你跟陆灵越什么关系?”
顾倾绝声音不算小,眼见就要引起别人的注意。
陆渊正在掂量把人打晕,让其闭嘴的后果。
陵川渡不耐烦地一步上前,他抬手的一瞬间若一道残影划过,烛火猛地跳了一下,颤颤巍巍地保留住最后的火光。
一道血痕骤然出现在顾倾绝的脸侧。
这是堪称温和地警告。
陆渊歪了歪头,似笑非笑地说:“这位兄台可是跟陆首座有什么私人恩怨?见到长得像的人就要下此重手?”
顾倾绝被陆渊堵得哑口无言,他表情有点绷不住,又拉不下脸面道歉,只好恨恨地转身就走。
他的傻大个徒弟还在不明所以,“师父,这就算了吗?”
顾倾绝捂住脸上的血痕,怒道:“还不快走,丢人现眼的玩意。”
莫名挨了骂,郭海怨恨地看了一眼两人,蔫头巴脑地跟着师父回到自己房间。
继别人挑起小冲突之后,两个人又是陷入尴尬的沉寂。
在这场谁先跟对方说话谁就输的比赛中,陆渊先投降了。
陆渊避开人群,声音几乎是压在喉间,带着气音,“你……”
陵川渡不明所以:“我怎么了?”
陆渊眼神微暗,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犹豫问道:“你之前是不是那样过……很多次。”
他并不是什么刻板的老古董。
只是陵川渡的反应太过平淡,就跟经历过很多次一样,他更希望师弟有个稳定的结契对象。
但陆渊又明白,陵川渡身为一方尊主,身边自然有无数人想与他双修,哪怕是日后做了笼中之鸟,也有不少人飞蛾扑火。
美艳的皮囊见多了,在对方眼里可能都不如一匹破布。
陵川渡不知道陆渊现在的脑回路是多么的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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