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我佛不渡癫公》70-80(第6/13页)
”
“哪里没出息了?”檀韫不服气,小声顶嘴,“您就是对世子有偏见。”
皇帝语气如寒冰,“你再护着他,我的偏见会变成意见。”
檀韫判断形势,说:“不说就不说了。”
态度非常敷衍,语气中还有抹灭不掉的不服气,但皇帝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哼了一声。
檀韫也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被皇帝敏锐地听见,转身就捏住他的后颈往上一提,说:“嗯?”
“我什么都没说呀。”檀韫死不承认,不敢和皇帝对视,懦弱又胆大地嘟囔,“简直不讲理!”
“我不仅不讲理,我今儿还要吃人肉羹,就是你了。”皇帝冷酷地把檀韫丢给薛萦,吩咐说,“拖下去煮了,要辣汤的,暖胃!”
薛萦“羁押”檀韫,笑呵呵地说:“世子爷回来怎么办?”
“一道煮了。”皇帝说,“以后还多了道菜,就叫鸳鸯辣汤!”
檀韫很有骨气,说:“分开煮算什么鸳鸯?您等世子爷回来,把我们一道下锅吧,免得您吃不饱!”
皇帝长眉一横,“嘿”了一声,抬步就朝檀韫走去。来势汹汹,薛萦忙把檀韫松开,檀韫灵敏地绕着薛萦这个人柱走了一圈,正要闪身躲避,不想脚下一滑,扑通就摔了。
“哎哟——”
薛萦一声惊叫,眼看着就要摔在檀韫身上,被皇帝眼疾手快地捞了起来。
“没事儿吧?”皇帝松开薛萦,俯身把檀韫抄了起来,这里拍拍那里打打,蹙眉问,“摔伤了没有?”
檀韫在摔下去的那一瞬间及时侧身,没让屁/股砸地,再加上他灵活轻盈,也没摔瓷实,闻言忙说:“没有没有,不疼的。”
冬天摔一下哪会不疼,皇帝抿了下唇,闷声说:“怪我不该和你闹。”
“才不怪您。”檀韫挽住他,笑着跺了下脚下的地,“明明是路的错!”
皇帝扑哧笑了,伸手揉揉檀韫的脑袋,帮他把暖耳戴好,说:“那我叫人把它铲了,给你报仇。”
“大冬天的也不容易,您饶它一命吧,但活罪难逃。”檀韫说罢又跺地两下,笑着看向皇帝,“罚它啦。”
檀韫真心笑起来时总是无害又漂亮,皇帝捏了下那张白里透红的脸,很明显感觉这张小脸长肉了。世子府天天投喂檀韫的事儿,他不是不知道,心说:虽然那只狂妄的猪拱了我的小白菜还敢明里暗里地挑衅我,但看在你细心滋养的份儿上,拱就拱吧。
“您偷笑什么呀?”檀韫瞅着皇帝。
“笑还要征求你的同意了?我想笑,成不成?”
“成。”檀韫挽住皇帝的胳膊,笑着说,“我也想笑。”
皇帝说:“笑什么?”
“世子很快就回来啦。”檀韫小声跟他说。
“……”
皇帝觉得,他还是不能原谅那头可恶的狐狸精“猪”。
第75章 风雪归
廊下的铁马被取下, 夜间只余白雪茫茫,风声喧哗。
翠尾方才躺下,突然听见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除非紧要, 没人敢在莲台这样疾跑, 他合衣起身,快步推门出去, 正好看见一道人影掠过楼梯口。
那绣金披风一晃而过,翠尾连忙跟了上去。
傅濯枝在屋门前站定,忍耐地平缓呼吸,正伸手轻轻推门时, 耳边响起一道声音:
“世子。”翠尾上前行礼, 惊讶地说, “您回来了。”
按照路程,最早也是后日才能到的,缉事厂传来的飞书也是如此说。
傅濯枝半路甩掉一群人和出去打酒喝的傅一声, 自己骑马赶回来的,自然要快一步。但他没多解释, 不太理解地说:“你追上来做什么?”
“奴婢也不想打搅二位, 只是, ”翠尾无奈地说,“小爷今晚不在莲台。近来他不值夜的时候都是去世子府……诶!”
傅濯枝转身就走了,翠尾转身,见他撑着栏杆直接从三楼跳下去,一息不想浪费地扑进了大雪中。
“……”翠尾笑着摇了摇头,打了声呵欠, 悠哉下楼就寝了。
玄天门,戴凝光裹着个兜帽站在廊下哆嗦, 吩咐一群人将世子的马恭恭敬敬地护送到衙门的后棚里去,别给冻坏了。
有人问:“您方才怎么不拦着世子爷?”
“为何要拦?”戴凝光颤巍巍地说,“陛下都默许世子爷进出自如了,咱们拦什么拦?再说了,世子深夜进宫肯定是急忙赶回来见——”
他一顿,被风雪吹懵了的脑子终于反应过来了,惊声道:“哎哟娘诶,七叔今儿没在宫里!”
火者心说您才想起来了,转身就见傅濯枝狂奔而来,脸色一变,立马说:“世子爷来算账了!”
“什么?!”
戴凝光惶然转身,被傅世子擦身而过时卷起的风雪喷了一脸,顿时打了个喷嚏。而后只听火者一声惊呼,世子爷已经抢过缰绳,翻身上马,骑着被当成驴使了一路的马疾驰而去了。
“……”戴凝光盯着傅濯枝远去的飒爽背影,心说小鸳鸯真是蜜里调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转头又寻思这人和人真是天差地别,他们躲在廊下都冻成狗,世子爷雪夜骑马竟然连脖子都没缩一下。
傅濯枝一路奔回世子府,下马后将缰绳随手抛给出来开门迎接的值夜侍卫,快步进门去了。
冬日夜深,大家伙没事儿都睡得着,世子府此时一片幽静,唯独廊下的防风壁灯烛光幽然,顺着长廊为傅濯枝照亮一条九曲回肠的道路。
前寝外的近卫已经发现世子爷的踪迹,但世子爷显然视他们为无物而直奔目的地,很有分寸地没有上前碍眼。
一排长窗都是掩好的,唯独侧边的一扇长窗透着缝儿,傅濯枝解下兜帽披风扔给廊下的近卫,轻轻推开窗,轻盈地翻了进去。
偌大的屋子时候内室余有昏黄,傅濯枝轻步入内,走到床帐前呼了口气,抬手将床帐掀开一角。
檀韫盖着一床厚被,面上还叠了层毯子,抱着傅濯枝的枕头睡得很香。他平躺着,脸却微微偏向床外的方向,半边脸被枕头挤压出了比往日更明显的一团嘟嘟肉。
傅濯枝恨不得一口咬下去,站在床边把檀韫仔仔细细、一寸一寸地“审视”了几遍,积攒在胸中的那团又喜悦又苦涩的燥热才终于散发出来。
檀韫从前是很敏锐的,如果有人敢做出像这种半夜鬼似的站在他床前的行为,他会把他们变成真的鬼。可傅濯枝一步步地侵入檀韫的领地,还拖被褥带枕头的,让这只谨慎的小猫慢慢地失去了防备,有时傅濯枝半夜起夜时他都不会醒。
但也许是本色还在,亦或是傅濯枝的枕头到底不是傅濯枝,他抱着它睡也没有从前踏实舒服,因此那薄薄的眼皮底下、两颗眼珠突然动了动,下一瞬,檀韫猛地睁开眼睛,同时抽出枕头底下的匕首——
床边的人星夜兼程,风尘仆仆,再美的皮囊也会裹上一层风雪,可眼底如春风夏日。
“……鹤宵。”檀韫茫然地看着傅濯枝,“你、你回来啦?”
他握紧匕首,冷硬的刀鞘在提醒他,今夜不是做梦。
傅濯枝“嗯”了一声,尾音有些沉闷,仔细听是颤抖的。他俯身把脸凑到檀韫脸前,让他看得更清楚,轻声说:“我回来了。”
檀韫连忙丢了匕首,伸手摸他的脸,又捏他的嘴巴,蹙眉笑着说:“怎么瘦了啊?你在外头没有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旧钢笔文学】 jiugangbi.com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