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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我佛不渡癫公》70-80(第2/13页)
。”他这样骂傅濯枝,说话时嘴巴会碰在一起,因此那样小声含糊,却如同惊雷炸响。
傅濯枝眼眶微微瞪大,蓄满的泪珠啪嗒啪嗒地掉在檀韫脸上,檀韫却没心思计较,只盯着眼前这张脸,这个人。世子爷可怜又可爱,简直漂亮得不像话,檀韫抱住他,用手臂勒住他,像是圈住一只没有栖息地的华贵孔雀,爱怜地吻掉他鼻尖的泪珠,哑声说:“傻子。”
傅濯枝想说话,却敌不过身体的本能反应,开口就是一声哽咽,撒娇似的。
“……”他在檀韫含笑的注视中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怎么这么可怜呀?”檀韫亲他的嘴巴,低声说,“傅濯枝,你相信人有轮回重生之说吗?”
傅濯枝摇头。
“我从前也不信,如今甚至希望那真的只是一场预知的梦而已,是老天爷警醒我,不要让我错失你。”檀韫在傅濯枝懵然的目光中抱紧他,“曾经我以为,我们是在同一片天地中的陌生人,可我很久之后才知道,原来我一转身,就能看见一个胆小又有些蠢笨的你。”
“我不蠢笨……的。”傅濯枝哽咽着说。
“嗯。”檀韫笑着说,“你只是傻了些。”
傅濯枝很委屈很幽怨的:“……”
“我从前不曾回头,让你在后面踽踽独行了那么久,如今也不会回头。”檀韫看着脸色骤白的傅濯枝,轻声说,“你来往前走。”
傅濯枝的心骤然升起。
“你走到我身边来了,然后一直陪着我,我去哪里,你就去哪里,你在哪里,我就去哪里,我们都不回头,都往前走,我们一偏头就能看见彼此,哪怕相隔千里,也能心有灵犀。”檀韫说,“你是我的,傅濯枝。”
他摸着傅濯枝的心口,平静地说:“不要再为任何人神伤,痛苦,堕落。你是我的。我要傅濯枝是本该那般的傅濯枝,尊贵、娇气、能干、得体、会笑会哭、会撒野会混账……总之是个‘人’,是个被疼宠被珍视被深爱的‘人’。已经化成白骨的人和即将死去的人不许再欺负你,不许再凌虐你,不许再霸占你,我不能去黄泉,但我会刨坟开棺鞭尸……你是我的。”
他笑起来,说:“你只许看着我,只许陪着我,只许爱我,然后,你必须做到我要求的那样。”
这些话就像风雨雷电,傅濯枝在名为“檀韫”的天地中被狂风泯灭厚重的壳子,被大雨洗刷曾经的灰尘,被明雷照亮幽黑的前路,被闪电划破紧拧的症结,彻底地“活”了过来。
哑然良久,他说:“……你要我怎么样?”
“我要你万事顺心,再无劫难,此后一路锦绣,天光大亮。”檀韫说,“我要你跟我好好地过。”
第72章 暖冬夜
……
*
昨夜折腾了许久才睡, 傅濯枝仍旧天没亮就醒了。檀韫在臂弯中呼呼大睡,竟然还打着小呼噜,一张脸嘟嘟的, 眼皮和嘴巴都是红肿的, 看着格外惹人怜爱。
傅濯枝亲了亲他的眉心,檀韫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哼唧了一声,又迷糊地把他抱紧了些。
早晨的风凛冽,几乎是哗啦啦地响,傅濯枝却在这窝角落里实在又踏实, 仿佛泡在温泉池子里, 怀里的人烘着他, 暖着他,紧紧地抓着他。
门外响起一道轻巧的脚步声,是翠尾。他见这个点屋子里还没有动静, 就知道必须得去找尚柳来换值了。
脚步声来了又去,傅濯枝垂下眼睛, 静静地看了檀韫许久, 直到那对薄薄的眼皮动了动, 檀韫张着沙哑的声音说:“鹤宵……”
“继续睡你的。”傅濯枝搂着他的手动了动,在他后腰轻轻拍了两下,“饿不饿?”
檀韫摇头,又点头,在他肩膀蹭了蹭,黏黏糊糊地说:“饿死了……”
“那你先睡着, 我下去拿点吃的上来。”傅濯枝说。
檀韫不松手,“让他们拿上来嘛。”
“我待会儿不是一样要起来伺候你?”傅濯枝笑着说, “何况衣服裤子帕子落了一地,你不怕人家笑话你了?”
“还不是怪你,不正经。”檀韫哼了哼,勉强松开手,冷艳地说,“快去。”
“遵命。”傅濯枝掀起一角被子,麻溜地钻了出去,反手把檀韫裹严实了,走时俯身亲了亲檀韫的下巴,“别抖被子,我很快就上来。”
檀韫“嗯”了一声,声音微弱,惹得傅濯枝又亲了他一口,才转身掀开床帐,往楼下去了。
楼下已经点了烛火,一片昏黄,小膳房热烟滚滚,熬着一锅冬月早上常喝来御寒的辣汤,旁边还温着浑酒。
这两样檀韫如今都不能用,傅濯枝说:“肉馅儿和面皮还有吗?”
正在笼子前做馒头的火者连忙答话,“有的,肉馅儿是新调出来的,用的是新鲜的冬笋,还有羊肉馅儿的。”
傅濯枝让人拿小锅烧水,抄起袖子洗了手,走到火者身边,熟练地包了十五只冬笋肉扁食,转身拿着小篓子下了锅,拿长勺一搅,盖了木盖。
然后去另一边的小桌上兑了杯腌梨蜜水,转身出去了。
檀韫窝在被子里,就露出小半张脸蛋,听见声音后,有些红的眼睛也唰地睁开了。
傅濯枝见檀韫没有嘘眼睛,就知道他之前已经睁了两回眼睛了。他把蜜水放在柜子上,伸手将檀韫连人带被地抄起来,靠在床头,把枕头立起来垫在腰杆后头。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翠尾在外头说:“世子爷,热帕子。”
“进来。”
翠尾轻轻推开门,将热帕子递给傅濯枝,没看檀韫就出去了。
昨儿的声音那么大,屋里发生了什么事,他心知肚明,可不能让小爷知道了,否则小爷一不好意思一不自在,就要让他们抄书练字静心了。
傅濯枝把热帕子放在檀韫眼睛上,说:“自己贴贴,能舒服些,昨儿已经贴过一次药膏了,不好频繁地贴。”
檀韫按住帕子,“唔”了一声。
傅濯枝端起瓷碗,试了一口,凑近些喂檀韫喝蜜水,“嗓子很疼吗?要不要叫御医来。”
“是累的,又不是受伤了,不要御医。”檀韫小声说,“也没有很疼,就是有些痒,说不定晚些时候就该好了……好甜呀。”
“用的是腌梨,晚些时候让膳房给你熬碗鲜梨汤再润润。”傅濯枝喂他喝了半碗,见檀韫抿嘴巴,就拿着碗仰头把剩下的闷了,搁了碗筷。
天气冷,膳房的人将早膳端到楼上来,摆在了桌上。扁食有些烫,要晾一会儿,傅濯枝问:“吃不吃脆鹅掌?”
檀韫张嘴,“啊——呜。”
傅濯枝拿筷子喂了他一口,笑着说:“羊肉馒头吃不吃?”
檀韫点头,趁着傅濯枝去拿馒头的时候问:“你什么时候走啊?”
傅濯枝夹了只馒头放在碟子里,转身坐回床沿,挑眉道:“撵我走啊,昨夜没让你满意?”
檀韫打他的肩膀,傅濯枝笑了一下,说:“应该是满意的。”
“不理你。”檀韫偏过头,坚持了一瞬间又被香喷喷热乎乎的羊肉馒头勾/引了。胃被拿捏,他哼了一声,一口咬掉半只,嘟嘟囔囔地不理人。
傅濯枝在他泡泡的脸蛋戳了一下,说:“香不?”
檀韫实诚地点头,咽下去才说:“你别喂我了,自己去吃吧,这个要吃热乎的才香。”
于是傅濯枝把剩下的半块馒头吃掉了,被檀韫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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