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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濯枝说:“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何要烧死淑妃啊?”

    檀韫当时不知,现在却能猜到大概,约莫是因为他。他沉默一瞬,说:“不知,我只知道鹤宵没有欺凌百姓,没有收受贿赂,没有结党营私,暂时还担不起外头给的桩桩恶名。”

    “这是怀柔吗?”

    傅濯枝笑得眉眼弯弯,檀韫却察觉不到丝毫喜意,静了静才说:“只是为了证明我先前的猜测,鹤宵若杀秦王,并不能得到丝毫畅快。”

    “那若是我跟他一起死呢?”傅濯枝直视檀韫骤然收缩的瞳孔,引诱道,“你不想我死吗?”

    这孩子真费劲!檀韫抿唇,说:“那日在缥香室,我已经说过一次了,不愿你死。”

    “说起来,你一点都不惊讶啊,”傅濯枝说,“你什么时候猜到我就是我的?”

    “我这个人多疑。鹤宵很谨慎,但还是露出了很多线索给我。”檀韫看着傅濯枝,语气认真,“你我同朝为官,若能结善缘自然最好。以前的事情我不计较,若鹤宵不嫌弃,以后你我做个朋友,可否?”

    “那你的心可真大啊,可我不和你做朋友,”傅濯枝摇头,很温柔地说,“绝不。”

    做朋友就要讲情义,容不下他的倾慕、觊觎、嫉妒。

    “……”檀韫图穷匕见了,“我有心仪之人,请鹤宵莫强求。”

    “你逼我袒露身份的时候,没有想过往后我们该如何面对彼此么?还是说,”傅濯枝似笑非笑,“在你心里,我竟是很好打发的人?”

    “因为我的拒绝不是请求,只是告知。”见来软的没用,檀韫冷声说,“世子若要耍混账,我拦不住,但也绝不屈从。”

    “哎哟哟,怎么还动气啦?别气别气,这样吧,”傅濯枝握住檀韫没有动过的那只酒壶倒满檀韫的沉香杯,哄着说,“你与我喝一杯,酒水入腹好比尘埃落定,我从此在你眼前消失,绝不让你为难。”

    檀韫抬手接过酒杯,玩笑道:“毒酒吗?”

    “嗯,”傅濯枝笑着说,“你我合卺,共赴黄泉啊。”

    檀韫眼前又烧起那一场大火,眼前的人不再穿红衣,又变作那一身素净的白袍子,他试图去想彼时的傅濯枝是用怎样的目光看他的尸体……想不出来,但眼前的傅濯枝睫毛挂泪,眼中爱恨交织。

    他喉结滚动,“好。”

    他们同时往前倾身,像夫妻合卺时绕过彼此的手腕。

    傅濯枝的目光未曾挪动分毫,一直注视着他,眼中的贪欲不再遮掩,汹涌澎湃得像是终于逼近了阀门,有一种没有后顾之忧的决绝和放肆。檀韫呼吸一颤,在傅濯枝将唇贴近酒杯的那一息突然伸出空闲的左手,拦住了。

    檀韫握住傅濯枝的手腕,强行掰得那只手腕倾斜,滴答,滴答,傅濯枝杯中的酒倒在地上,滋啦啦地响。

    真是毒酒。

    檀韫又把自己的那杯酒扔了,酒水溅出来,却没有任何异状。

    “……”

    他推开傅濯枝,起身走到傅濯枝的位置,拿起那只酒壶一认,是九曲鸳鸯壶,一壶隔作双胆,可以倒出“红”“白”两种液体,按下机关就可以切换。

    傅濯枝转身,目光跟随着檀韫,见他察觉了真相,便像是恶作剧成功了一般,愉悦地笑起来。

    檀韫胸口起伏,再也忍耐不住,转身几步走到傅濯枝面前,一巴掌扇了过去,“傅濯枝!”

    这一巴掌很实在,肉贴肉的,檀韫的手掌心都麻了。他放下手,在袖袍中细细地打着颤。

    傅濯枝也被打麻了脑子,呆呆地偏着脸,过了好几息才把脸正回去,抬手捂住嗡嗡发麻的脸颊,露出不可思议的笑容,“你打我?”

    你还有心思笑?檀韫:“……”

    他看着傅濯枝笑,浑身寒毛都要竖起来,说:“世子怨我,要设计害我吗?”

    “我不怨你,”傅濯枝茫然,“也没有设计你。”

    “此处只有你我,您死了,我脱不了干系。”檀韫认真地说,“世子的命,我还不起。”

    “不必担心,”傅濯枝安慰道,“我已经写好了遗书,证明我的死与你没有半分干系。”

    “……”檀韫咬了咬牙,“世子好细致好体贴好妥当啊。”

    傅濯枝没想到会被夸,一时很惊喜,羞赧地说:“多谢。”

    檀韫沉默了一瞬,又是一个巴掌抽过去,这下对称了。

    “我回答您之前的问题,世子,我是在打您。”檀韫把手藏回袖中,微微一笑,“世子不惜命,拿自己的性命随意开玩笑做赌注,哪怕到了御前,陛下也要打您。”

    “陛下陛下陛下陛下!”傅濯枝的脸,眼睛,脖颈都热了起来,被嫉妒烧红了,“你能别提陛下吗?”

    檀韫说不能,冷漠道:“您把我的舌头割了,我就不能提了。”

    “……”傅濯枝气得打颤,转身几步捡起地上的软剑,回头逼近檀韫,“张嘴。”

    檀韫站起来,真把嘴张开了,毫不畏惧地看着他。

    “……好,好吧。”傅濯枝下不去手,伸出左手攥住檀韫的手腕把人往外带,他用剑把后头那幕红帐劈开,随手扔了剑,拽着檀韫往外走,“温热水,雪玉膏!”

    没人应,但他们刚走出院门,一个长随就端着水盆出现了。

    傅濯枝将檀韫的两只手摁进水中,感慨道:“劲儿还挺大。”

    原来是给打人的用么?

    檀韫一愣,轻声说:“世子的脸没长刺,我扇您两巴掌,手上又不会落伤留疤,不必用上雪玉膏这样的金贵药。”

    扇、扇巴掌?长随端盆的手一抖,把脸埋得更低了。

    泡了一会儿,傅濯枝把檀韫的双手从水中提出来,“伸平。”他命令着,接过下头人送上来的巾帕把那双伸平的手包住,轻轻地擦拭干净。

    帕子拿开,傅濯枝蹙眉,“肿了!”

    檀韫看着自己的掌心,纠正并且提醒道:“只是红了,看着显肿,世子先顾着自己吧,您才是挨打的那个。”

    “雪玉膏除了可以消除疤痕,还有降温消炎的功效。”傅濯枝接过另一个长随呈上来的小罐儿,拧开后一股脑儿全倒在檀韫掌心,这药清凉,那双手下意识地颤了一下,白皙透红的指腹轻轻蜷起。

    傅濯枝睫毛一颤,用指头轻柔地替檀韫抹好药,收回手,清了下嗓子,“……等它晾着。”

    檀韫看了看自己湿亮的掌心,垂下去,“多谢世子。”他抬眼看向傅濯枝,“请世子敷药。”

    傅濯枝说:“你在担心我吗?”

    “世子花容月貌,伤了半点都是遗憾。”檀韫说罢作揖,“我情急之下对世子动了手,任凭世子责罚。”

    傅濯枝说:“你明知我不会罚你。”

    檀韫淡声说:“我不知。”

    傅濯枝蹙眉,“你凭什么不知?”

    檀韫反唇相讥,“我凭什么要知?”

    “好吧,”傅濯枝退步,“那你现在知了?”

    檀韫也放柔语气,“知了。”

    在场三个长随:“……”

    “我帮你上药,”傅濯枝提要求,“为着公平,也该由你来帮我上药。”

    上药本没什么,但放在他们两人中间,未免有些暧/昧了。檀韫拒绝道:“可我没有让世子帮我上药。”

    傅濯枝说:“就算是我一厢情愿,可药到底还是上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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