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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疑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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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好。”

    过了两息,世子爷说话了,还是檀韫上一世后来听过的那把好嗓子,泠泠如冷玉,但语气倒是出乎预料的客气。

    珉王正在后头喘气儿顺心呢,闻言不禁跳蹋起来,“你还好意思说不好,你——”

    “再放屁,撅了你的脑袋当夜壶。”世子骤然不耐。

    珉王的泪水像夏日的暴雨,哗啦啦就倾泻下来,好大的动静。他一把推开翠尾,上前挽住檀韫的胳膊,“你听他说的什么话?快,我们这就入宫去!”

    檀韫可不敢让珉王去打扰陛下,只是还没说话,却敏锐地察觉傅世子吝啬的视线在他的胳膊上停顿一息,太轻、太快地掠了过去,只像是随意一瞥。

    接着,世子爷吹了声口哨,语气愉悦,但没有温度,“淌着尿进宫吧,求陛下多垂怜,孬种。”

    这话正戳中珉王的心窝!

    珉王十五岁在寝殿养了个粉头,不料叫底下的人告发到了先帝爷的耳朵里,那是位满身杀伐的人物,眼神就是杀威棒,那会儿寝殿里的人闻到味道,顺着一瞧,天呐,八皇子竟吓尿了。

    这是珉王心里头的一根刺,陷在肉里,拔不出来,消不下去!他双耳嗡然,眼前出现傅濯枝那张妖孽祸胎似的脸,浑身跟着一哆嗦,骂道:“傅、傅濯枝,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贱种!”

    檀韫蹙了下眉,不动声色地挪步挡住珉王,但屏风后的人没有勃然大怒地冲出来,竟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是我,怎么了?”

    做儿子的寻常忍不了这话,檀韫纳罕,但眼下更要紧的是不能让俩人再这般粗鲁放肆地扎对方心窝了。他反手拍拍珉王打着细颤的胳膊,轻声安抚道:“天色晚了,殿下不如先回府休息?”

    见珉王不甘心地咬着唇,檀韫也懒得同他说些权衡利弊的道理,只附耳说句实在的话,“我只带了一个人,若真闹起来,怕是摁不住世子。”

    珉王立马颤着腿让府中内宦扶走了。

    檀韫上前两步挨着那屏风,没瞧上头那些裸/露的□□,半垂眼道:“世子,陛下听说您和殿下为着个男伶闹不愉快,不知其中可有误会?”

    世子转着酒杯呵笑一声,“是他同我抢,”他偏头看一眼抱琵琶的,“回檀监事的话。”

    抱琵琶的停了拨弄的手,起身盈盈一拜,捏着细嗓说:“奴本就是世子爷的人呀,是珉王想夺了奴去,可是奴忠贞不二,还请您多怜见。”

    他这一说话,是小南枝,檀韫这下好奇了,“立春那夜你还坐我腿,是齐人之福,还是朝秦暮楚?”

    屏风后诡异地静了一瞬。

    小南枝旋即咯咯一笑,放/浪地说:“这一月有恁多天,奴也不能只苦等一人呀,七爷若心急,不如就留下来一道玩儿?”

    一起玩儿?这傅世子真是个混种,檀韫的唇角极小幅度地抽了一下,却欣然道:“好啊。”

    这怎么使得!

    翠尾惊得踏出一步,那屏风后头突然冲出个人,撞在檀韫面前,调/情般的将檀韫往后推了两步。是个很年轻的少年,约莫十五六,杨妃色的袄裙,金钗挽髻,巧笑嫣然。

    小南枝妆容精致的脸上一颦一笑都是精准到位的风情,撒娇讨饶更是得心应手,“哎呀,七爷,奴以后见着殿下就绕着走还不成吗!”

    檀韫隐秘地瞥了眼屏风后头,世子将放下的腿又翘了起来。收回目光,他抬手拍拍小南枝簪上的粉菊,温和地说:“好。”

    没由来的,小南枝打了个冷颤。

    “搅扰世子,告辞。”檀韫对屏风后的人欠身行礼,转身离去。

    小南枝松了口气,转身往屏风后头去,刚钻进屏风就对上一双阴沉漆黑的眼,那里头一片狂风。他不明所以,吓得一动不动,僵硬地扯唇道:“世、世子爷……”

    小南枝方才就瞧着世子不大对劲,以为是对檀韫和珉王,原来是对他。

    怎么了这是?

    他得罪这活祖宗了吗?

    站在一旁的傅一声暗自叹气,早知道就在家陪卫老耍枪了,出来听个曲儿还撞见檀监事,什么糟心运气?见小南枝僵僵地落了泪,他便说:“你先出去。”

    “是!”小南枝如蒙恩赦,慌忙转身就跑,跑出两步突然想起自己落了东西,也不知脑子是怎么想的,脚却是下意识地转身跑回去把琵琶抱起来,逃得飞快。

    一下子安静极了,傅濯枝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比寻常急躁许多。

    檀韫是个极爱干净的人,定然不会同旁人一起玩,傅濯枝极快地捻着手中的念珠,明白了,“他是想见我……他起疑了。”

    傅一声纳闷,“没道理啊。”

    傅濯枝没察觉出哪里会露馅,又心虚地觉得处处都引人怀疑。“啪”,快起火星子了的南珠念珠被掼到小几上,他站起来。

    傅一声盯着主子,也心焦地冒出句外地话,“啷个办嘛?1”

    “跑,”傅濯枝打定主意,“去宝慈禅寺躲几天。”

    傅一声抠脑壳,“祖宗,大把春光,何不珍惜?男未婚男未嫁的,您躲个什么劲儿?喜欢就上嘛!”

    “上天还差不多。”傅濯枝将念珠重新挂在虎口,垂眼盯着几面,“这才一年,陛下便让他做了缉事厂监事,他是能干,可这里头少不得陛下的青眼和宠爱。”

    傅一声怕他捻酸,安慰道:“檀监事是陛下的伴读,情分不同,他又那样能干,栽培他很正常。”

    “我没觉得不好,这样才好。他辈儿大,年纪却小,有陛下倚仗,他就能走得更顺些。驰兰,驰兰……”傅濯枝呢喃檀韫的表字,深知这是个要往高处走的人,“他得了对烂爹妈,幼年吃了不少苦头,为着挣命把自个儿送进宫挨那一刀,这是他的苦楚,也是他的狠心。他如今过得很好,往后也有大好前途,不该再沾上我。”

    傅一声不爱听主子自贬,拧眉说:“怂包,等着哭吧!”

    傅濯枝走到窗前,将傅一声一屁/股踹下去,自己也跳了。

    “小爷。”巷子口,翠尾见檀韫若有所思、心不在焉,又差点叫人撞上,不禁搀了一把,宽怀道,“主子爷知道那两位的性子,不会苛责您的。”

    檀韫本就不负责劝架说和,他琢磨的是另一件事,“翠尾,你说,两把没有经过刻板训练的嗓子,说话的语气语调会很相似么?”

    翠尾说:“每个人说话都有自己的调子,也许相似,可仔细听还是能辨别出细致的不同。”

    “说不出到底哪里像,就是感觉像。”檀韫抄着手,疑心找人找惯了,多疑修炼成了见人就疑,否则世子方才那一声呵笑怎地就让他想起那登徒子了?

    味道很正。

    檀韫又品了品,说:“叫是观盯一盯傅世子,连他夜里睡在哪个香被窝都给我记下来。”

    翠尾应下,为着细致,又问了一嘴:“需要把那事儿记下来吗?”

    “什么?”檀韫没反应过来。

    “傅世子与人行房的过程。”翠尾说。

    檀韫想了想,“这要怎么记,坐在床边边看边画?”

    “京中有些贵人就喜欢让人给自己画像成册,有的连房事都不避讳,世子爷若好此道,咱们就好办了,若不好,也可以试着趴房顶。”翠尾说。

    檀韫失笑,“大可不必。”

    回宫后,檀韫向皇帝回禀了“两男争一男”的戏码,但选择性地省略了一些内容,比如“两男”互相攻击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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