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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魔君非要拜我为师》80-84(第4/8页)
么了,眉目间带了几丝玩味, 道:“我本意其实并非杀你, 奈何你却非要自寻死路。”
江灼恍若未闻。
没有仲西的命令,这些恶念仅仅只是张牙舞爪虎视眈眈地围在江灼身边。只待一声令下,江灼便会被瞬间吞噬。
江灼不能坐以待毙。
随着法决被催动,本笼罩在身周的恶念突然化成了圆润的小球, 一个一个接连没入白玉混渊台里,再顺着台面,爬到了江灼的掌心之下,嗖的一下钻了进去。
每随着一个圆球汇入掌心, 手掌处便会被激起一层青紫。这些青紫的痕迹慢慢扩散, 手腕,大臂,一直到心口的位置,随之而来的是无可言喻的痛楚, 深深扎进每一条骨头缝里,就在那里生了根。
但这还不够!千丝万缕的疼痛汲取着江灼血液里的温度, 像一条条被诅咒了的蛆虫,带着无尽的绝望和胆寒,一口一口啃噬着每一寸肌肤和神经。
江灼的眼神渐渐空洞起来,他很快意识到这一点,咬着舌尖用血腥气逼自己清醒过来。
他眼眶干涩,两只眼睛通红,脖子上已经泛起了可怖的青色血管,痛苦已经超越了所有能表达的极限,每一分每一秒都长得像一个世纪。
……什么时候结束?
为什么这么疼?
江灼不住急喘,却还有空去想:
——那一年,他原来是这样疼吗……?
江灼抬起头,看向了遥远又近在眼前的那一团漆黑的漩涡,无声询问:
那你是怎么熬过来的呢?
不,楼烬当时应该更疼才对……那可是从所有神身上剥离下来的恶念,比起纯度更是远超混元海的这些陈年旧念。
江灼极尽眺望,似乎从漩涡里看到了那个一贯潇洒挺拔的身影,又似乎什么都没看到。他有些失望,却倔强地久久不肯收回视线。
“既然你当年能做到,那我也可以。”江灼哑着嗓子,自言自语,“只不过……太疼了,楼烬……太疼了……”
漩涡卷起了恶念,形成了一个更大的风漩。就在这一刻,远远的,他终于和漩涡里的楼烬对上了视线。
江灼想对他笑笑,但表情却十分狰狞。
他好像听到楼烬说,再等等他。
等不了了,江灼心道,等你太久了,这都…多少年了。
再过一阵子,他就会被恶念完全侵蚀,他修为不比当年的如炼,自然也不可能像当年的如炼那样能活下来。
但他又非得这么做不可。
——这么多铺天盖地的恶念,如果真的全部溃散而出,妖界、冥界、魔界……他守护了千年的所有都会于一旦,世间将成炼狱,再无拨云见月的那一天。
更何况,反正仲西也不可能真放过他,模竖都是一死,倒不如用自己的躯体将所有恶念吸收干净,就像当年如炼做过的一样。
江灼汲取恶念的速度并不快,但那些黑雾真的肉眼可见地淡了下去。见状,江灼心中一喜,下一瞬却被一道法术正正打在了胸口。
“果真是找死!“
中西接连补上了几道攻击,江灼只能一一吃下,但这一切都没能阻止恶念源源不断地往他体内涌。
——他设下的可是与他性命同生共死的阵法,此身不灭,则阵法便永远不会停止!
仲西显然还不想在这时候杀了江灼,他在等东极现身,但如果按照江灼这个几乎等同于自我毁灭的架势下去,他和公上胥的这些谋算将毁于一旦,毕竟他灵力亏空多年,现在全靠这些恶念在撑着底子。
仲西沉思一晌,眼中乍现狠厉,化身成一条黑色的线,瞬息之内便至眼前,狠狠掐住了江灼的咽喉。
江灼被这一招逼出一口血,夹杂了很多黑色的物质,顺着唇角淌了出来。
“真当我不会杀你?!”仲西咬牙切齿。
江灼艰难喘息,抬眼之时,突然看见海面上浮出来了个什么东西。
——那是归无,上面还死死扒着一只手。
楼烬果然打败了公上胥!
江灼蓦然笑了。
“死到临头居然还笑?”仲西道,“告诉我,你笑什么?“
江灼费力抬起眼皮,示意身后:“……你看,咳咳咳……那是什么?”
仲西骤然回头,定睛一看,待看清楚之后整个勃然大怒,啐骂道:“不中用的东西!“
他猛然转回头来,指着天空问江灼:“那上面究竟是谁?!”
江灼不说话,唯独笑意越发放肆起来。
这一切在仲西眼里都是挑衅,怒极之下,一把将江灼往下一掼,江灼整个人便像陨石砸向了混渊台,瞬间裂出一个巨坑。
仲西这才回身,隔空一点就要将归无收到手中,归无向上窜了一下,带出了一截手腕出来。随即便是一个人影顺势跃出,踉跄着扑在岸边。
公上胥半边腹部敞着一个大洞,里面被挖空了,森森白骨就这么露了出来。
他一只手捂着那个洞,另一只手紧攒着归无,看到坑底的江灼时愣了一瞬,半晌,才道:“……你竟还活着?”
“你为什么没有杀了他?!”公上胥冲着厉色诘问,还不等回答,目光一转,看到了地上的法阵,“等等——”
他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抖着肩膀笑了起来,活像一个破了洞的风箱。
他一边笑着,一边踉踉跄跄走到坑边,冲着坑底说:“赴烟,我没看错吧,你——也想当如炼?”
江灼跪于坑底,微微抬起了一点头:“你都要死了,公上胥。“
言外之意,你该担心担心自己。
公上胥大笑:“不不不,赴烟,你该祈祷我不要死,我若真的死于楼烬之手,你以为楼烬还会和当年一样幸运?我告诉你,他会死得比我更惨!”
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捂着嘴狂咳不止。咳罢了,才终于平静下来。
在他身后,仲西黑着脸开口:“把归无给我。”
公上胥压根不理他。
“今天你们一个都活不了,”他咬着牙,看着江灼那双因恶念而泛着红的眼睛,“或者我们做个交易,你去把楼烬的丹剖下来给我,我可以饶你不死。”
“做梦。”
公上胥又开始笑:“骨气这么硬?那——”
“闭嘴吧你,”他的忽视引起了仲西的极度不满,“还不交出归无?!”
“是你给我闭嘴,”公上胥话说一半被打断,骤然回眸,“杀个人半天杀不掉,也就是我一时糊涂,以为你还是当年那个仲西呢。”
仲西被彻底激怒:“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
“哦?你能奈我何?”公上胥气人的本事不小,一腔怒火全部发泄了出来,“你为什么不杀了他?我们当时怎么说的,你替我杀了楼烬赴烟,抹平魔界,我用恶念助你战胜东极,届时我们二者为王,前路一片光明。当时说得好好的,结果呢?”
公上胥指着江灼,“你告诉我,他、为、什、么、还、活、着?”
“我有我的打算,”仲西嗤鼻,“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手画脚了?”
“你的打算?你一个人去战东极已经打不过了,你还想给他留两个帮手?”公上胥怒极反笑,“要我提醒你吗?你早就败了!一败涂地!你问问现在谁还记得你,若非我,你怎么可能醒得过来?”
公上胥激动到满面充血,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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