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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魔君非要拜我为师》70-80(第11/16页)
扬扬飞了起来,在半空中悬浮了一会,继而转成极浓重的云雾,将整个妖界遮得严严实实。
“走了!”江灼抬起头,朝楼烬喊道。
“一时半会走不了,”楼烬咬牙道,“这一走得把火带到冥界去了!”
“你想办法把它灭了!”
楼烬一愣,气笑了:“能这么随便灭的话我们还忙活什么?”
“那怎么办?就这么一直烧着?”妖界眼下已被换走了,江灼身上的灵力所剩无几,便腾空而起,让楼烬把那团火放开。
随着龙尾一松,烈焰瞬间席卷整片大地。
江灼没法靠近楼烬,便远远地悬在空中,就算如此扑面而来的热浪也并不好受。
“这火就没法扑灭了?”江灼啧了一声,但看巨龙的样子似乎真的没什么大碍,再转念一想,当时楼烬堕魔前也不怕火,这副身躯当真是此间神品。
“我去一趟极西之地,”楼烬说,“看看那边会不会有什么法子。”
江灼点点头:“我跟你一起。”
楼烬没答应,江灼此时灵力亏空得厉害,这会去还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风险。
江灼也没多说什么,但看表情显然有点不甘。
楼烬笑了,重新幻化成人型,哄他道:“回来有东西给你。”
“什么东西?”江灼皱着眉,“你还不如现在给我。”
“回来再说。”楼烬卖了个关子。
极西之地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楼烬的到来带来了一阵炽热,但这热度很快被周围的寒意化解了。
肆虐的寒风几乎把体表的皮肤掀起来,楼烬这才觉得好受一些。
这火烧得他浑身滚烫,骨缝里仿佛都在冒着火星子,如果是常人压根受不住,也就他还能撑到现在都毫发未伤。
为了不惊动那头鲲,楼烬挑了个靠近地面的地方,凿开冰面,走了下去。
这水本来是此间至寒,可楼烬还觉得不够,干脆解开外裳,拽松衣襟,再舒舒服服往岸边一靠,活像是来泡温泉的。
冰水果然浇灭了他体表的火焰,楼烬屏息阖眼,在水里足足待了一个时辰,可深入骨髓的炙烤感依旧没能化解。
又过了一个时辰,情况依旧没什么变化,好在沾在身上的火已经被扑灭了,楼烬只得作罢。
他站起身,抹去脸上的水,从水里慢吞吞地走了出来。
不远处站着一个人,身影几乎和风雪融为一体。楼烬知道那是东极,便扯了扯衣襟,不尴不尬地笑了一声:“这么巧?”
东极:“……”
你不请自来,还在本座的后花园泡了个澡,哪里巧了?
但他只是高冷地“哼”了一声,道:“如果你想问我有没有能消除这火噬的法子,我只能告诉你没有。”
又警告道:“不管是什么,都别打极西之地的主意。”
楼烬:“晚辈倒也……”没想问那么多,就只是来泡泡凉水而已。
他看得出来东极不欢迎他,也没打算久留,临走前又转过身去,本要说什么,想了想,又没说出口。
东极却破天荒叫住了他,讽刺道:“吞吞吐吐,不像你这厮的风格。”
“是吗?”楼烬无声笑了笑,沉默了一阵,才说,“这火,烧到妖界去了。”
东极愣了一下,犹豫了半天,极其别扭地开口:“她……有没有事?”
也是奇怪,他明明担心着山欢,却还是在这冰天雪地里等着爱人的消息。
楼烬突然好奇起来:“我有一个问题,如果你不得不做你不愿意的事来保全妖君,你会怎么选?”
东极还以为楼烬在借此言彼旁敲侧击,立马道:“你别指望我会帮你。”
楼烬笑道:“我知道,没指望,而且也不需要。”
东极冷笑一声,估计还想嘲讽两句,但又想起了先前那一问,神色渐渐凝重了起来。
怎么选。
选山欢,还是选天道。
东极犹豫了很久,就好像这个问题真的已经迫在眉睫了一样,但这明明只是寻常一问,他只需要寻常一答,又或者根本不需要回答。
好半天,东极嗤了下鼻,道:“别说我了,你不也选不出?”
楼烬一怔:“我?”
“你想保护的人,”东极意味深长地说,“赴烟,你想保护赴烟,但你却不肯做你不愿做的事,尽管你非得这么做了才能保护他,不是吗?”
楼烬没听懂。
东极抬起下颌,很胸有成竹的样子:“你未曾和魔骨相融。”
“魔骨?”楼烬笑了,“以您的意思,我之所以不能和魔骨相融,是因为我不愿?”
东极悠长地看了一眼楼烬,仿佛在说:你自己掂量掂量。
楼烬只觉得这事过于荒唐——他迫不及待要得到魔骨的力量,明明是这魔骨不肯认他,到头来却被说是他不愿。
“我选赴烟,”楼烬终于不笑了,郑重地回答了东极的先前一问,“不管有几个选项摆在我面前,我都会选他,而且也绝不存在我不愿意为了他去做的事。”
东极却咧开了嘴,好像胜券在握一般:“那你觉得他又会选谁呢?”
面对楼烬时东极总有一种很奇怪的胜负欲,好像一直在极力证明什么,又好像是在嫉妒什么。
听到这一问,楼烬稍微愣了一瞬,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东极已经不见了。
他本来还想问问东极为什么会这么问的。
什么叫江灼会选谁?
除了选他还能怎么选,这里有第二个选项吗?
楼烬摇了摇头,正要走时,却猛然意识到了东极真正想问的。
——是选当年的如炼,还是选他。
第78章 困境
与此同时, 星幕落到了天的那头,混渊海内是少见的宁静。
只有公上胥一个人跪坐在白玉台之上,两手合于膝头, 宽大的衣袍上片尘不染。
神界危立六界之首,他是这世间至高无上的君主。他虽风流无数, 却一贯是带着一副神性的模样,从表面上看去, 无人知他龌龊,只当他真的是悲悯天下的神君。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那几乎化成了一座山的身影才终于动了一下。
他口中念念有词着,继而将手心摊开, 向面前的夜色递了出去, 道:“吾身献祭于此,只求天下太平,早该化为烟尘的人终能去往应去的归途。”
随着这一声,面前的夜色突然扭曲起来, 好似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虚境,所有星光皆被吞噬。
从这片虚境中,缓缓传来一个低沉又冰冷的声音。
“虚伪,贪婪, 可怜又可悲。”那声音冷笑一声, 道,“我看得透你心中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你竟还胆敢骗我?”
公上胥身形一震,“晚辈所言, 句句属实。”
“若真的算起来,你也早该死了, 若非那如炼念你当年年幼,手下留了情——”
“那并非恩情,”公上胥在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眉毛就皱了起来,显然是很反感这个说法“是我命不该绝。”
虚境里的人没想到他会打断自己,沉默了一阵,随即开始狂笑起来。这笑声肆意又恐怖,就好像黑夜里伸出的张牙舞爪的枝杈一样,公上胥一阵头皮发麻,却仍咬着牙忍了下来。
“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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