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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反派他会自我攻略》70-80(第2/28页)
徐篱山微微偏头,又摇头,说:“说实话,我不太敢直说。”
“你都不敢,看来这姑娘很凶狠啊。”文定侯若有所思地用指头戳着小几,“那万一等她发现你的真实想法,会不会闹到咱们府上来?”
徐篱山喉结滚动,没有吱声,心想京纾可能不止会闹到他们府上,还会闹到他们祖坟。
文定侯见状叹了口气,好言相劝,“儿啊,你要是真不打算娶人家,你就答应爹,千万谨记分寸,莫要越过雷池一步,你们就用魂魄、目光、心绪谈情说爱就够了,用灵魂交融,好吗?”他语气恳切,“你不要学你那些狐朋狗友,突然有一天让姑娘找上门去,还有更甚者大着肚子、带着一岁的儿子上门去闹,好吗?”
“爹,您多虑了。”徐篱山暗示,“那位不是姑娘。”
“不是姑娘是什么啊?”文定侯惊得站了起来,“你和有夫之妇勾搭上了?还是说是个黄毛小丫头?我不反对你自己做主亲事,但是这样的悖伦、禽兽之举不行啊!”
徐篱山投降,“没!我的意思是他不是女子。”
“哦,那就好……什么!”文定侯刚落座的屁股又猛地弹了起来,他在电光火石之间终于明白了徐篱山的意思,伸手颤抖着指着徐篱山,“你你你……管家!”
他一声怒吼,管家猛地冲进书房,道:“侯爷?”
“去!”文定侯说,“把褚凤那小子给我弄过来!”
管家:“是!”
“别!”徐篱山伸出尔康手,含泪道,“爹,此事和凤儿无关,我俩就是清清白白好兄弟!”
文定侯审视着他,又伸出一指,“去,写信到常州,把曲港给我弄过来!”
“别!”徐篱山恳切道,“虽然我们仨以前日夜厮混还经常同睡一张榻盖一个被窝,但我们真的没乱搞过,我们的兄弟情从来不曾变质!”
“那就是师鸣。”文定侯撸起袖子,“你一开始就拒绝了师五,因为你和她弟有一腿!你们今日是出去幽会!”
徐篱山比出“哒咩”的手势,笃定道:“放屁!”
“师酒阑那小子是不是?”文定侯微笑,“难怪你肯留在金昭卫当小书吏!”
徐篱山仓皇道:“不!”
“难不成……”文定侯一惊,“五殿下?你们年纪相仿、常在一起玩,五殿下还待你甚是亲近!”
徐篱山虚弱地捂住胸口,“漏!”
“好!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文定侯走过去,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年纪几何何方人氏家住何处父母可在家里兄弟几人官居几品可有祖荫,给我说清楚!”
徐篱山挥手示意一脸懵然、显然跟不上思路的管家先出去暂避锋芒,等门一关,才如实回答道:“今年二十四,兰京人士,家住秋水街,父母双亡,兄弟在世的仅一人,官居一品,”他瞥了眼他那若有所思的爹,“爵位……比您高那么两阶吧。”
这个条件,就是文定侯想误会都他娘的没有余地啊,因为纵观全兰京,只有一人符合全部条件。
文定侯一屁股坐在徐篱山身边,悚然道:“肃王啊。”
徐篱山伸手替他捶背顺气,说:“是的呢……爹,深呼吸,别撅过去了!”
“……明日,明日吧,我带你去见见各位长眠地下的老祖宗,我得告诉他们,我儿子有出息了,要另辟蹊径地光耀门楣了。”文定侯反手握住徐篱山的手,眼冒慈爱,“对吧,儿子。”
徐篱山浑身一哆嗦,虚弱地说:“爹,我们是认真的,不是瞎玩儿,也不存在潜/规则——就是您儿子被上官强迫、欺辱的这么种情况。”
“爹怎么会这么想呢?”文定侯笑着说,“毕竟我儿胆色过人,敢把男风好到肃王头上,肃王岂敢欺你啊?”
徐篱山受不了了,甩开他的手起身就跑,“爹,早点睡吧!”
文定侯立马追出去,“你给我站住!”
怎料徐篱山这十几年被曲刺史和安平城众多狗友们狂追的经验不是虚的,撒丫子跑起来堪比一阵狂风,文定侯再长两条腿都吃不上他的屁风,堪堪追出院子就俯身脱了靴子使全力砸过去,无能地一阵狂怒。
“小畜生!”
“孽子!”
“混账!”
声声堪比雷霆万钧,一路惊得烛火四起,附近的下人也纷纷驻足探听,随后“六少爷犯下滔天大祸、惹得老爷竟然不顾风仪破口大骂”的消息就以徐篱山的同等速度传遍了文定侯府的每个角落。
徐篱山常常晚归,且他平日没有特别大的规矩,汍澜院的人因此睡得比其他院里的人都早,只需要给他留着照路烛火就好。
此时,院中一片清净,柳垂正坐在屋檐上雕长箫——他最近对此来了兴趣,想雕一根去学学。一闻风,一抬头,看见徐篱山狂风似的吹进院中,他停手起身,几步跳下去,合理猜测道:“侯爷养狗了?”
“他比狗可怕。”徐篱山俯身撑住膝盖喘气儿,摇头说,“我出/柜了。”
柳垂说:“啥?”
“就是告知我爹,我好男风了。”徐篱山说,“并且还坦诚了对象是京纾。”
柳垂说:“那我能理解侯爷为何突然化身疯狗了。”
徐篱山笑了一声,喘着气走到池塘边的小榻上落座,随意往那棵大树上望了一眼,喃道:“十二,你睡得着吗?”
树上晃过一道人影,说:“应该睡着了。”
这声音,徐篱山眼睛一睁大,“十一?”
鹊十一行礼,“十一见过公子。主子说十二一个人看顾不过来,便叫了在下过来与十二轮值。”
“可是你,”徐篱山盯着十一兜帽下的脑袋,“你不是出家了吗?”
鹊十一从善如流,“又还俗了。”
“这样啊。”徐篱山说。
鹊十一说:“公子有何事吩咐?”
“没啊。”徐篱山说,“只是随便喊一声,之前十二都不太肯搭理我,我就想逗逗他。”
鹊十一安慰道:“他性子如此,并非故意针对公子。”
“我知道,小傲娇嘛。”徐篱山看了眼鹊十一,沉默了一瞬,突然招呼两人端着小板凳落座,一副要就地聊聊的架势,“太后想拿捏我的婚事,同流萤姑娘。”
柳垂说:“找师五姑娘商议清楚,站在同一阵营。”
“陛下知晓您与主子的事情,这婚也赐不成。”十一说,“公子不必挂怀。”
徐篱山点头,“我知道,我就是觉着吧,太后现在是盯上我了。”
“在下与十二定然竭力护公子周全。”鹊十一说罢见徐篱山一直盯着自己,反应过来,“公子有话可以直说。”
徐篱山说:“我怕你回去告状。”
“这……”鹊十一犹疑道,“在下不敢对主子有所隐瞒。”
徐篱山蹙眉,“可我们现在是在聊天啊,殿下让你看顾我,没让你带着监视的目的跟我聊天吧?”
鹊十一深知徐篱山的口舌有多厉害、多莽撞、多不讲道理,连忙温和地婉拒了,“在下不与公子聊天便是。”
“不行。”徐篱山话音刚落,便和柳垂一左一右地扣住鹊十一的胳膊,“你必须跟我聊!”
柳垂附议:“必须。”
鹊十一不能强行挣脱,无奈道:“公子这是陷我于不忠。”
“此前去剿匪的时候,鹊一因着担心殿下的安危出言顶撞,这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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