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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花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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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揽月湖在香尘街上,两岸店铺夹立,花舟横波,画舫竞渡。兰京平日没有宵禁,待到夜间,湖面花灯各色,能照破半壁天。

    徐篱山走到桥头,找到挂了“兔儿灯”的画舫,遥遥一招手。那画舫上的随从便上岸来,引着他上船,挑起门帘请他进去。

    门帘后华灯耀目,徐篱山脱了帷帽,解下披风,看向小几后的人,笑道:“公子请我?”

    “闲暇一聚。”京澄也笑,“坐嘛。”

    徐篱山迈步走到小几前坐了,一直跪坐在京澄身边的秀美少年上前替他斟酒,他道谢,说:“隐有桂香,小郎君嘴上抹的是近来京中时兴的‘桂露’?”

    清澧闻言下意识地抬指碰了下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近来天冷,听说这玩意儿能润唇去燥,我便涂上试试。”

    “‘桂露’太腻了,抹着不舒服,小郎君若是有意,找我买更好的。”徐篱山抬起酒杯,示意道,“回头客,可以议价。”

    “哦?”京澄看了眼清澧,“那得买啊,我出钱,不还价。”

    清澧抿了下唇,退到京澄身边,垂首不语。

    徐篱山饮了整杯酒,笑道:“那这笔生意就说好了,公子别诓我。”

    “不诓不诓。”京澄说,“先前在不挑不拣买的那罐香,我试了,确实好用得很。”

    清澧咬紧下唇,羞怒得脸颊发热,恨不得埋头钻进船板底下。

    “我只卖好东西。”徐篱山懒散道,“公子下回想要,直接找我,咱们常来常往。”

    京澄抬手给徐篱山倒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两人一碰杯,表示说定了。

    徐篱山擦嘴,心想这个五皇子和他九叔还是有很不像的地方,比如京澄眉目疏朗,乍一看只是个娇生惯养、耽于美色的小少爷,而京纾的冷和狠就摆在脸上,是不屑掩饰的,倨傲睥睨,很有压迫感。

    还有,京澄爱笑,而京纾不会笑。

    又喝了一轮,京澄好奇道:“你是怎么会制这些香的?”

    “闲来无事自己调着玩,也正经学了几年。”徐篱山支起一只腿,换了个舒服点的坐姿,“说点实在的,家里给的钱不够我花,我有了这门手艺,也顺便当个香贩子,挣点酒钱。”

    京澄笑起来,犬牙一现,“我是听说了你在安平城的那些事儿的,你好玩!”

    “那咱以后就一起玩啊。”徐篱山并不因为身份暴露而惊慌,倾身小声说,“只是我爷爷刚去,我不好太嚣张,叫人抓住把柄,回去得挨训了。”

    京澄点点头表示理解,“我懂。”

    “那咱就说好了,有什么可玩的,你叫我,我在这里待不久,得抓紧机会多玩玩。”徐篱山眨眼,“除了香,我还会点别的。佛经我能抄,春宫我也能画;首饰物件我能打,那种床上的玩意儿……你懂的,我也能做。总而言之,你要有需要,也可以问问我,给你友情价。”

    京澄闻言大为震惊,“我的苍天,你真行!我认识的人最多高价去买,哪能比得上你,都能自给自足了!”

    清澧也偷偷瞪大了一双杏眼,难言地瞧了眼徐篱山,这么个美公子,怎么就这么伤风败俗呢?难怪京澄要请他游湖,原是“志趣”相投!

    徐篱山闻言摆摆手,示意京澄低调些。

    “不过说起心经,”京澄提壶倒酒,跟徐篱山碰杯,烦道,“我小叔前几天给我一本不知道哪个找死的东西写的清静经,让我学着抄,我抄了十七八遍送过去,他全都打回来了。”

    找死的那东西闻言纳闷道:“你都多大了,令叔管得严了点吧?”

    京澄“诶”了一声,说:“这你就不懂了,我哪怕七老八十了,我小叔让我往东,我也得屁颠屁颠地去啊。”

    “那你这是孝顺。”徐篱山笑道,“这样吧,哪天我帮你看看。”

    京澄挠腮,“你不知道,那字写得是真好。”

    徐篱山提壶倒酒,大尾巴狼似的,“我也不遑多让啊。”

    两人你举杯,我倒酒,从正经的聊到不正经的,笑谈着喝了个痛快。

    不知什么时辰了,徐篱山有点上头,喝过最后一杯便撑桌起身道:“五郎,不行了,我得回了,再喝下去,得去湖里捞鱼了。”

    “行,那你先回,改日我请你去玩。”京澄脸颊酡红,闻言也摇晃着起身,好哥俩的摆摆手,“慢走啊,六郎。”

    徐篱山“嗯”一声,转身晃到门帘边,用脑袋把它顶开了,京澄在后头笑,他也跟着咧嘴傻笑两声,弯腰出去了。

    门帘垂下,徐篱山仰头吹了口冷风,听门帘后头酒杯落地,清澧压着声音求饶,便想起原著中那些京澄“天赋非凡”的文字,忍不住乐了一声,有点不忍卒听。

    他旋即戴上帷帽,裹上披风,撑着随从的手臂上了岸,慢悠悠地顺着香尘街往前走。

    不知哪座花楼里,一把浸了蜜的嗓子正在唱风月小曲,是奔着把人骨头酥断去的,引得不少人驻足侧听。路上的妖童媛女香风袭人,有少年大胆地攀上来,笑道:“公子去往何处啊?”

    徐篱山半睁着眼,隔着一帘白纱笑道:“回家!”

    少年将自己送进徐篱山怀里,与他贴面道:“带奴一起嘛。”

    “不敢,要被我爹打死。”徐篱山抬手,把不知从哪儿摘来的白芙蓉簪到少年耳边,“这花衬你,有缘回见!”

    他把人推开,涌入人群中。

    路过一家店铺,香气扑鼻,徐篱山嗅着味道进去,摸出钱往柜台上一放,说:“老板,两碗鸭花汤,带走!”

    “哎哟我的小爷,最后一碗刚才卖出去了。”老板忙出来搀这醉鬼,哄道,“不过咱家的鱼饼也是一绝。”

    徐篱山嘟囔一句什么,勉为其难地说:“那来两个。”

    “好嘞。”老板喊一声,让自家婆子去装饼,又对徐篱山说,“今儿真是不巧了,没让您顺心,这样吧,赶明儿您有空再来,我送您一碗鸭花汤,就当赔罪。”

    徐篱山闻言笑起来,伸手揽住老板,说:“好好好,以后我常来!”

    “那是敝店的福气!”老板伸手接过两只包好了的饼,往徐篱山怀里一塞,把他送到门口,“还热乎着呢,您尝一口,保管从嘴巴暖到心窝子。”

    徐篱山抱着饼走了,走完香尘街,七弯八拐,一只饼也吃完了。这边不热闹,才像深夜,路上没光没人,他摘了帷帽,说:“出来吃饼,都要冷了。”

    没人应,徐篱山停下脚步,正要骂柳垂,一道声音却响起了,宛如老天兜头泼下一盆银河,叫他浑身一凛,酒都醒了大半。

    “叫谁吃?”京纾从暗处现身,玄袍大氅,身姿挺拔,“玩得舒坦?”

    徐篱山骨软筋酥,顺势靠到身边的墙上,他并没有收回目光,笑呵呵地说:“叫您啊,舒坦。”

    饼不热了,便没那么香,但京纾知道它味道不错,因为徐篱山捏着饼小口小口地吃,吃得一路啧声,摇头晃脑,嘴上油亮。他走到徐篱山跟前,垂眼看着这人,“小五倒是与你合得来。”

    “年纪相仿嘛。”徐篱山说。

    “只要你想,与谁都能说笑两句。”京纾说,“毕竟你很会投其所好。”

    徐篱山笑纳这句夸赞,而后仰起头,半眯着眼把人瞧了片晌,才说:“殿下,您生得好高啊,比我高了快半个脑袋呢……又把月光遮住了。”

    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话,放在他们中间说,是逾矩,是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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