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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庶女摆烂日常》60-70(第14/35页)
就在拉扯之际,苏绾从里头端了个盆出来。
“大姐让开。”
猜到什么,苏娴默契地往旁边躲闪。
下一刻,一盆臭烘烘的厨房馊水径直泼到萧毅的身上。
萧毅被淋了个落汤鸡,他不敢置信地呆立在原地。
震惊,错愕,愤怒.
“你——”他指着苏绾竟是骂不出话来。
“我什么?”苏绾丢下盆叉腰:“你滚不滚?不滚我继续泼了。”
“云苓,”她故作高声喊:“再提一桶馊水来。”
萧毅气得脸黑,犹豫了会,转身走人.
这天,苏家人过得惊心动魄。晚膳后,柴氏牵萧珉散步许久,一遍又一遍地叮嘱“往后莫要跟萧毅出门”、“莫要独自一人跑上街”等等,萧珉小朋友也不厌其烦乖乖地答应。
苏娴跟在后头含笑听着。
夜里,待苏娴哄萧珉睡觉后,卧室门被叩响。
“大姐,睡下了吗?”
听见是苏绾的声音,苏娴诧异。她起身去开门:“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回去?”
苏绾已经嫁人,这会儿本该待在林家才是,却出现在这。
苏绾嘿嘿一笑:“我翻
“.”
见她手里端着东西,苏娴问:“这是什么?”
苏绾道:“我看你晚膳没用多少,便做了鰇鱼粥。滋味极好,大姐尝尝?”
苏娴好笑,转头瞥了眼熟睡的萧珉,道:“去凉亭等我,我添件外衫就来。”
“好。”苏绾转身就去了凉亭。
此时已是七月中旬,天气转秋,月色莹亮皎洁。
苏绾视线落在婆娑的树影下,听风轻晃。
过了会,她听见脚步声,知道是苏娴来了。
“今晚月色真好。”苏绾说。
“确实好,”苏娴坐下来:“说起来,我们已经许久没这么坐着谈天说话了。”
她说:“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几姐妹经常坐在亭中听父亲讲故事,父亲为让我们早些睡,说树上住着夜叉,谁贪玩不睡觉就把她捉去吃了。”
忆起小时候,苏娴一脸怀念:“那时我还真信了,夜夜睡前提心吊胆,生怕耽搁一刻就被捉去。”
苏绾好笑,将鰇鱼粥送到她面前:“彼时大姐分明很害怕,却还是督促我们先睡。我们同住一间屋子,你挨个地检查过后,自己才最后一个睡下。”
不论何时,苏娴总是先为三个妹妹考虑,即便长大后嫁人也如此。或许她从小就懂得责任和隐忍,才造就这番性子。
想了想,苏绾突然开口问:“大姐喜欢祁大人吗?”
苏娴动作顿了顿:“为何这么问?”
苏绾说:“我看得出大姐喜欢祁大人,而祁大人也喜欢大姐。”
“上次在津阳县,大姐说祁家门楣太高不合适,可我并不这么觉得。”
苏娴停下,静静听她说话。
“大姐说高门婚姻复杂,嫁给祁渊更是嫁给祁家,所以瞻前顾后。”苏绾继续道:“可仔细想一想,即便大姐嫁个门当户对的也未必轻松,只是复杂的事没那么多罢了。”
“但婚姻本就是两个喜欢的人长相厮守,最重要的应该是喜欢和厮守不是吗?你既喜欢祁大人,祁大人也喜欢你,为何就不能大胆去成全呢?”
“既然喜欢,那就在一起啊。人生短短几十载,什么都顾忌那还活不活了?”
苏娴疲顿地问:“今日萧毅的样子你也瞧见了,当初,我们也极其相爱。”
苏绾:“可祁大人不是萧毅,他等了你多年,若是怕祁大人以后变心,那也是以后的事。都说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有愁明日忧。他日若变心了,届时收回自己的爱意便是,大不了再和离一次。”
“不过先说好,”苏绾玩笑地说:“和离的时候要记得把嫁妆一文不少带回来,男人可以没有,但钱不能丢。”
苏娴听了,不禁好笑。
气氛顿时变得轻松起来。
“你的话我明白,只是.”她道:“我始终难以放开。”
她已不是为了情爱奋不顾身的年纪,她难以做到这么洒脱。至少,现在不能。
苏绾暗叹,慢慢来吧,也不知祁大人等不等得了。
“总之,”她鼓励道:“喜欢就大胆去喜欢,不爱也不必难过。至少曾经拥有不是?再说了,天底下英俊的男人所剩无几了,能占一个是一个嘛。”
闻言,苏娴被粥呛得半死。
第65章 高官夫人苏绾
季府, 夜幕幽幽,廊下的灯笼昏暗寂静。
杜文卿揣着袖子安静地站在书房门口,听里头人谈事。
过了会, 一个小厮走过来,低声问:“秋日夜凉,可要给杜大人沏一杯热茶来?”
杜文卿颔首致谢,却道:“不必, 我等一会就好。”
小厮暗叹一声, 转身离开。他的同伴立马过来询问:“你跟杜大人说了什么?”
“我看他在门外站了快半个时辰了, 去问问可要热茶。”
那人啧啧:“你心肠还真好, 难道你不知道杜大人是故意被咱们大人冷落了?”
小厮没说话。他自然清楚, 他们这些人常年在季大人的书房服侍,来往官员们都认得,哪些被季大人看中哪些刻意疏远瞧得分明。
“听说杜大人没办好差事,引得太子发怒,所以.”
小厮立即横眼过去:“这事也是你能议论的?嫌命太长了不成?”
那人立即闭嘴。
“在书房做事, 首要就是少说多做,少看多听。”
“是是是,赵哥别怒。”
两个小厮在游廊下渐渐远去。
而这边,杜文卿仍旧站在书房门外。夜风有点凉, 吹得他单薄的衣摆瑟瑟,越发显得他落寞凄凉。
他已经站了许久, 小厮分明进去禀报他来了, 但季大人没让他进门,只吩咐了句“先等着”。
一等, 就等了将近半个时辰。
杜文卿稍稍挪了下发麻的脚, 继续站直听书房里谈论的声音。
“这么好的机会平白让陆安荀捡去, 不然太子还能记功一笔。”
“落在陆安荀头上也没什么稀奇,抚州现在的情况还真得要不怕死的人去。只可惜.”有人叹息:“陆安荀这样的人没能为太子所用。”
“不是不能为太子所用,我看是有人不尽心罢了。”
这话稍稍提高了声音,就是说给外头的人听的。
而杜文卿听后,面上的表情依然平静,像不是说他一般,眉头未皱半分。
他清楚,自己没能笼络陆安荀令太子不满,这事,他不怨任何人。
“我总觉得抚州的事发生得奇怪.”这时,里头另一人开口道:“抚州水患刚起,瘟疫就出现,而且速度极快,才短短半个月居然蔓延了十数县,你们说.古不古怪?”
这话提出来,众人心照不宣地沉默了。
抚州水患是太子失职,水患越严重,过失就越大。这里头说无人推波助澜都没人信,然而放眼朝堂,一直跟太子作对的只有二皇子。
“不然,我们派人去查一查?”
“派谁人合适?而且还得明着派才行,这个节骨眼容易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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