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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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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动作,太子殿下那如墨般漆深的视线,当即不紧不慢落在她身上。

    唇角微微往下一压,似轻轻哼了声:“嗯?”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慢慢侧过身,重新拿起之前被他搁在金丝楠木书桌上的白玉戒尺,握在掌心漫不经心地把玩着。

    “呜……”姜令檀被他的动作吓得,倒吸一大口凉气。

    随着她惊慌下吸气的动作,含在口中的玉蝉震得像是要展翅高飞。

    她朱唇在抖,手脚发软,满口津液几欲从唇角流出。

    时下别说是含两刻钟,就算是半刻钟,她都觉得异常难捱。

    但凡她胆敢有任何一点想要偷懒的小心思,太子殿下手里的白玉戒尺,就会轻轻敲在金丝楠木书桌上。

    声音不重,可落进她心里,却是那种说一不二的端方威严。

    书楼内,万籁俱寂。

    只余她含着玉蝉练习发音时,鼻腔里呼吸声像是变了调,时轻时重,碎得厉害,软颤颤溢出的音色,像是春三月里绽出枝头的娇花,花蕊内部水雾氤氲,看一眼都是甜滋滋的暗香。

    姜令檀眼尾红似染了胭脂,瞧着模样像是快急哭了。

    她抬眸眼神求助似的,朝倚在书案前身长玉立的太子殿下看去,侧旁洞开的支摘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关紧,昏暗光线落在男人俊逸的眉眼上,目光深邃晦暗,更显出一种不动声色的内敛。

    就在姜令檀觉得自己再也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书楼外忽然传来暗卫极小心的禀告声。

    “主子。”

    “辅国公府司姑娘和寿安公主殿下来了,正在书楼外候着。”

    这声对姜令檀来说,简直犹如天籁。

    现在不管是谁来,只要太子殿下有事离开,那她就是逃过一劫。

    然而暗卫的禀报声,谢珩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连唇角微勾的弧度都没有变上半分,捏着白玉戒尺的指尖,百无聊赖卷着戒尺尾端坠着的穗子。

    直到姜令檀忍不住抬手,白皙指尖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试探般比划道:“殿下。”

    “楼下来人了。”

    “嗯。”谢珩鼻音轻哼。

    “只是孤不在,若有人偷懒了该如何处置?”

    霎时姜令檀心如擂鼓,只觉得他那双眼睛深得厉害,把她想要偷懒的小心思瞧得一清二楚,这一刻连反驳的底气都没有。

    她只得颤着指尖,一脸真诚比划:“若是偷懒。”

    “殿下罚我再吸一次。”

    “准了。”谢珩把戒尺丢回收纳书画的卷缸里,他没第一时间下去,而是站在书楼一层连着二层的木制楼梯前,居高临下望下去。

    姜令檀含着口里的白玉蝉都不敢松懈半分,颤音很轻,倒不如之前站在他身前那般羞人。

    书楼下,断断续续的声传来。

    应该是那位传言中很是尊贵的公主殿下,拉着司家嫡女朝谢珩行礼。

    公主的声音听着娇得厉害:“妹妹瞧着,太子哥哥今日心情甚好。”

    “可是近日有什么喜事。”

    作为南燕帝王唯一的寿安公主,谢含烟往前走了两步,仰头望向谢珩。

    她知这处东阁禁地,今日仗着宠爱擅闯已是僭越,而眼前这座通体玄色的木质三层小楼,那就是禁地中的必死之地。

    太子兄长的忌讳甚多,无论是谁,哪怕触了他身上一片衣角都是亵渎。

    所以她并不敢再上前,隔着极远的距离,脸上露出楚楚可怜的神色:“太子哥哥,求哥哥帮我。”

    谢珩垂眸理下衣袖,抬步缓缓走出书楼。

    他声音清冷问:“可因何事。”

    谢含烟见谢珩态度依旧冷淡,霎时红了眼眶,那泪珠子当场就要落下来。

    她是帝王唯一的女儿,也是年岁最小的孩子。

    在她出生前的一个月,皇后司鸾月突然薨逝。

    葬礼后,她那父皇一改之在慈元殿留宿时,夜夜都得叫水的状态,问道、炼丹、求长生,直接歇了宠幸后宫的心思。

    所以宫中,自从母妃司榛月生下她后,就再也没有孩子出生。

    而她的母妃司榛月算是司家为了给皇后娘娘固宠,送进宫中与皇后娘娘生得有七分相似的庶女。

    也不知是不是因她像极了生母,同那位早早就去世的皇后娘娘也同样相像,她成了一向俯视众生的太子哥哥跟前,为数不多,能得几分体面和纵容之人。

    可眼下,谢珩却像是没看到一样,墨黑视线扫向一直安安静静站在谢含烟身后半步,司家嫡女司馥嫣身上。

    “太子表哥。”司馥嫣动作挑不出一丝错处朝谢珩行礼。

    转而从袖中掏出绣了精致白兰花的帕子,替谢含烟擦净眼尾要落不落的泪珠,等把人哄得不哭了,才声音温柔解释:“含烟妹妹今日在宫中偶遇了西靖太子贺兰歧和三皇子殿下。”

    “三殿下说,宫中已经定下和亲人选,贺兰氏放言非真公主不娶。”

    “含烟妹妹被三殿下的话吓到了,宫中寻不到太子表哥。”

    “馥嫣无法,只得斗胆带含烟妹妹出宫,擅闯这处东阁。”

    司馥嫣把话说得滴水不漏,就像定亲这事,真的已经板上钉钉子一样。

    “是么?”谢珩瞥了眼哭得双目通红的谢含烟,慢悠悠转着掌心里一颗碎银,声音极轻,却透着令人心慌的寡情。

    “和亲,为的是两国交好。”

    “寿安为何不愿?”

    “难不成是忘了这些年父皇和严既清太傅的教诲。”

    “身为南燕公主,享受万中无一的尊贵宠爱,但肩上同样承担相应的责任。”

    谢珩话音才落,谢含烟就彻底控制不住情绪哭出来:“太子哥哥。”

    “寿安自小与武陵侯应淮序青梅竹马,心悦他已久,寿安不想嫁贺兰氏。”

    说到这里,她声音一哑:“若说享受万中无一的宠爱,那陆听澜呢。”

    “陆听澜并非谢氏皇族,她凭什么被封为郡主,凭什么与本公主同等待遇。”

    “若说联姻,难道陆听澜不该去?”

    “难不成太子哥哥……”谢含烟还想说什么,忽然被一旁的司馥嫣伸手紧紧捂住了嘴。

    司馥嫣小脸发白,她愿意偷偷带谢含烟出宫,是清楚谢含烟这些年被宠得无法无天的骄纵性子。

    和亲人选,玉京各府都向宫中递了名字,但凡才名不错的世家贵女皆在名册内,她本意是想通过谢含烟这一闹,推波助澜,把陆听澜送去西靖。

    谁让陆听澜这些年在玉京行事愈发狂妄,前些日还肆无忌惮出入太子东阁,私下在东阁呆了整小半日。

    当时司馥嫣得知这个消息,是忍着火气,绞烂了手里的绣帕。

    陆听澜就是她日后的心腹大患,不除不行。

    想到这里,司馥嫣用极温柔的声音说:“太子表哥,含烟妹妹也是同你我一同长大的。”

    “西靖山遥路远,想必表哥也是舍不得含烟妹妹嫁到那么远的地方。”

    “华安郡主自小在西边长大,与西靖国风土人情相似。”

    “陆家姐姐嫁过去也能适应,而寿安与武陵侯情投意合,这算两全其美。”

    司馥嫣话音落下瞬间,书阁二楼的支摘窗忽然传来一声极轻的异响。

    谢含烟没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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