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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日,许是乏了?,当下是一副委顿的形色,底下豢养的碧植,亦是衬得萎黄,萎黄之中,又隐微地绵延出了?一片黯淡的焦绿,旧有的春意与盎然,不知不觉之间,竟是消弭殆尽了?去。

    这一切,皆像是某种事情?即将?生发的前兆。

    温廷安心中早已有一种预感,但她一直不愿意相信它是真的。

    伴随着『吱呀』一记轻响,推门?而入,头一眼?,两人便是看到了?温青松。

    空气之中弥散着一阵清郁的药香,它蔓延在屋中的各处角落,温青松安坐在太师椅上,似是已经感知到了?温廷安的注视,他隐抑地咳嗽了?几声,拂袖抻腕,宽厚的大掌,紧实地捂着藜杖,他指着近前的两张圈椅,说:“坐下说话。”

    两人应声称是,逐一告了?座。

    温廷安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一座竹屋了?,但她仍旧有些拘谨,不是对着陌生环境拘谨,而是对着温老爷子。

    老太爷静坐在太师椅上,像是旧时光当中的一张标本,他的眼?神是混沌而空洞,瞳仁之中蒙掩上了?一层极淡的翳影,那?目色当中有一瞬的犹疑与踯躅,似乎是在确认两人具体落座的位置。

    这一刻,温廷安心中笃定了?一桩事体,温青松是真得老了?。

    他素来是心存傲骨的一个人,背脊永远挺得无比笔直,但现下,她亲眼?看到了?,老人的背脊,如落了?难的兽一般,无奈地蛰伏在了?黯影之中。

    这般情?状,无疑是让她的心脏,格外?地滞涩。

    在一片沉默之中,温青松徐缓地开?了?口,道:“我的日子,已经不太多了?。”

    此话一出,势若惊雷,在听者的耳屏之中掀起了?不少风澜。

    第196章

    温廷安意料到温青松会这般说, 此则她意料当中的事,但温青松真正道出的时刻,她的心脏仿佛被一阵什么滚热之物, 剧烈地灼烧着, 击打?着, 从?窗扃之外穿透而至,被髹染成银灰色的光影,明?明?灭灭,震荡不安, 破碎成了一只一只撕裂的蛱蝶,有些飞到粱椽的上方?,有些则是逡巡在屋内三人的周围。一种莫能言喻的痛楚, 深刻地攫住了温廷安, 她感受到了一阵浓烈的不安,她不想让温青松说这些话, 她想要说,老太爷其实还能活得很久很久, 她抬起眸心的时刻,望见了老?人,鬓如?霜,尘满面, 仿佛在这一时之间?, 他复又老去了很多很多。

    温廷安骤地喉腔一滞,心绪俨似浸裹在了一个盐坛当中,心房被浸泡得肿胀又酸麻, 她不想听温青松说这些感伤的话,也不想老?人家这样说, 但她嘴唇动了一动,踯躅了很久很久,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刻,语言反而成为了一种苍白而无力的事物,对于缓解氛围毫无任何裨益,那她还不如?不说。

    暮色苍茫极了,院檐之外悬坠有诸多?的花鸟,它们平素格外鲜活,但在今时今刻,形色变得尤为委顿,旧时能闻见的啁啾雀鸣,此一刻悉数被凉寒的雨水查封了去,仅是余下了一片死水般的沉寂。

    一丛星星点点的雨水,自窗格之外遥遥泼洒了进来,渐而打?湿了温廷安的袍裾,她意欲去阖拢住窗扇,却被温青松制止住了,他的嗓音苍老?,衬出一种难掩的朽态:“就这般半开着,透透气,否则的话,一直锁着窗扃,就太闷了。”

    温廷安也就敛回了手,袖了袖腕子,叉手而立,不忘看了温廷舜一眼。

    温廷舜的容色有些凝重,他已经瞅出了一丝端倪,喉结上下升降了一会儿?,想要说些什么,但在这空当儿?,温青松徐缓地复开了口:“此前我跟你们交代过?,待你们完成了手头上的事,稍后?再议彼此的事,目下,大?案将破,两万斤粮米,亦是有了着落,如?此,我也不会食言,是时候该谈谈你们俩的事了。”

    温青松直接打?开了天窗,说起了亮话来,这教温廷安到底还是有些措手不及。

    温廷舜伸出了一截劲韧匀实的胳膊,袖袂之下的手,严严实实地牵握住了她的,她亦是回握住他。青年的手,宽厚而有劲,皮肤滚热,指温灼炽,包笋衣似的,深深包藏住她,这在无形之中,予以了她一种稳健而踏实的力量,这是让人信服的,心中那一潭平寂无澜的潮水,逐渐涨起来了,隐隐约约地,还能闻见一些磅礴的滔声。

    温青松抻起藜杖,两只苍朽的手,交叠在藜杖的顶端,他沉思了片晌,先是温廷安道:“安姐儿?,你先出去。”

    ……她吗?

    温廷安下意识看向了温廷舜,温青松显然是想要单独对他说一些话。

    对温廷舜说什么呢?

    有什么话,是不能当着她的面说的?

    真是好奇啊。

    甫思及此,温廷安的心下,可谓是愈发忐忑了,无异于是掀起了千仞风浪,但温老?爷子的话不得不尊崇,她遂是点了点首。

    温廷舜亦是给她一个安抚意味的眼神。

    似乎是料知到两人在眉目传意,温青松适时掩唇咳嗽了好几声,“这就护起短来了?”

    这句话,并没有指名道姓,但显然是在说温廷安无疑了。

    温廷安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但也堂堂皇皇地道:“可不是,就怕您为难他啊。”

    很难得地,温青松笑出声来,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用广州白道:“你这细路女,还真是不知好歹,我好歹给你个台阶下,你倒好,反而怪咎起来了?”

    温青松捋须道:“再说了,我已经丑话说在前头了,既是已经说过?了,我还能责咎他什么?”

    许是话说得有些急了,他的话音逐渐变得喑哑起来,尾腔沉疴,字字句句俱是在发震。

    氛围到了,温廷安见好就收,她很轻很轻地拍了拍温青松的背脊,给他斟倒了一樽清茗,并且,给他顺了一顺气。

    温青松喝过?了香茗,也不再咳嗽了,对着温廷安毫不客气地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温廷安应声称是,最后?再看了温廷舜一眼,温廷舜适时小幅度地牵握了一下她的手。

    温廷舜望了一眼窗扃之外的雨色,须臾,便是旋即褪下了自己?的外袍,严严实实地披在了她的肩膊上。

    一时之间?,独属于青年的桐花香气,铺天盖地笼罩下来,像是某种隐秘不宣的宣誓,又像是男子对女子的一种细致的保护。

    这一件外袍,残留着青年温实的体温,裹在温廷安身上的时刻,她没来由感知到一阵心安,空气原本是有些凉冷的,随着这一席外袍落在自己?身上之时,一切凉寒与湿潮,皆是被隔绝在外边,仅是余下对方?的气息和体温,沿着自己?的肌肤蜿蜒开去,温廷安的肌肤之间?,泛散起了一阵绵长亘久的颤栗。

    “外边落着冷雨,仔细着凉。”温廷舜拢紧了披裹在温廷安身上的外袍,温声嘱告道。

    温廷安耳根与后?颈俱是,肉眼可见地,泅染起了一阵晕色,她感受到了一丝局促,抬起眸的时候,便是撞见了温廷舜促狭的眉眸。

    温廷安心跳便是如?悬鼓一般,怦然蹿跳,她听到自己?的嗓音,变得软糯而温和,透着一股腆然,她轻轻地道了一声:“好。”

    言讫松开彼此的手后?,温廷安便是离开了。

    她离开了竹屋,适时阖上门,外边大?雨还在不辍地下着,空气之中,结着一阵如?松霜一般的寒意,但温廷舜的外袍,密密实实地裹拥在了她身上,她便是感觉不到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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